嗓音平淡，温润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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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刚刚止住，他的双手却冰凉，她忙拿来紫貂裘盖在他上，再拿切片老参令他衔在口中，担忧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往日里不敢问你，今日既然已经说开了，你便老老实实告诉我，你这病症究竟是何原因？”

她的医术她还是有些信心的，只要能寻找到病症的根源，治疗这个病症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他含笑看着她，仍是澜不惊地神，“是蛊毒。”

下雪了。

锦主和刘裕出逃的时候，苍穹上还是星光璀璨。没想到只这么一会儿，天气竟得这样快，下起雪来。

下雨，下雪……但凡到这阴雨天气，子玄一定会发病。她想起叶城密宅中，接连下了七八日的细雨，忽然不太确定苏子究竟是谁。

蛊毒？

这个东西，从古至今都不少。沐倾城或许没听得多少蛊毒的消息，但上辈子的丁雅，却对这些秘术颇有研究。

说来，这些东西自诩神秘莫测，其实都是利用医学知识巧妙构造某种配方，从而达成某种效果而已。要说真有什么神鬼怪诞，实乃无稽之谈。

她便认真起来，“是谢石给你下的蛊毒？”

“算是，也不是。”他言语冷淡，缓和的脸显出苍白，“琪璎，扶我到窗前坐着。今是睡不得了，不如抚琴一曲，正好冲抵了病症的折磨。”

两个人生得容貌一致，连生得病症都一致，岂可推脱是不同之人？

然，此刻的她不能多问。

回头，子玄的冷汗又出来了，虽不如方才一般大颗大颗，到底也是虚汗涔涔。她不由得蹙眉，他已开口，“你若不想听我弹琴，那便研墨铺纸，我再为你画一幅画像。”

第121章不是敌就是友 (第1/3页)

倾城大惊，猛地站起扶住他，“子？”

子玄虚弱地笑了笑，从牙齿缝中吐出三个字，“我没事……”

她哪肯听他的话，飞快将他推到前，安顿到榻上躺下，这才寻了药箱出来，一番银针走穴，总算是让他的神稍微缓和了些。

一时，他竟忘了她是沐倾城，仍唤了她做琪璎。

她才恍惚回过神来，不肯依照他的吩咐扶他走过去，而是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忽然走到窗前，拉开了紧闭的窗帘。

窗外，寒无声，雪飘飘洒洒，漫了天地。白雪为灯，亮了整座绝尘园。从窗前望去，景美得宁和而炫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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