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皓之辈作恶的后果被自己低估了？

还是说，是自己忽略了那个高高在上的蜀帝，其心中的脆弱？因地位高低，不敢揣摩帝皇至尊，从而忽略了这位蜀帝是如此的废物？

“文某一生行事，少有差错，人称算无遗策，也能坦然受之。”

文先生低沉道：“这些年来，遇事无数，但只要文某有心去办，定计而成，便几乎都能如愿。而这一次，布局数十年，功败垂成，我细细想来，还是在犯了太多差错，忽略了太多地方，或许在暗处，或许在细微之处，看似不起眼，实则却是致命的要害……若非我过于自负，忽略了这些，也不至于让蜀国这般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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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对他来说，就如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就是他曾经为之奋斗的地方。

为此，他不择手段。

文先生这般想着，不禁叹了一声。

他知道姜柏鉴已死，也知道姜夫人殉情，至于那个姜家的小少爷，他的小外甥，如今仍然不知去向。

细细想来，那个外甥，自出生以来，都不曾与他见过面。

他的故人。

他的亲眷。

他熟悉的人事物，他曾经见过的一切，都不在了啊。

哪怕在街上相遇，都不能相认。

“都这样了。”

文先生微微仰首，走过了葛氏旧址，走过了文家的废墟。

都没有了！

昔日的一切，都掩埋在尘埃当中！

就连蜀国，也都灭了。

故乡之中，再无往昔熟悉的景色。

故乡之中，再无熟悉的人。

在蜀国灭亡的当日，他曾细想过，自家如此谋划，何以仍然落败？

是陈芝云的白衣军太厉害了？

是姜柏鉴太过不堪了？

为此，他善恶不计。

为此，他无所不为。

但到头来，终究落得一场空。

章八六一 故人不存，旧景不再 (第2/3页)

军在家中练武，有夫人正在烹饪佳肴，有孩童正在跳跃玩耍。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这便是当年小妹过的日子？”

到了如今，就连他为之奋斗的蜀国，都一朝倾塌了。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文先生吐出口气，带着自嘲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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