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清道力介入,只一下便弹开虚静的长鞭,但虚平的毫笔却分毫不为其所动,一如刚才的模样,虚空悬停,静如翡玉,稳若泰山。
一抹微不可察的愠怒在虚清眼角一闪而逝,弹出的中指收回时,乳白的光简也随之回收体内,而随之生变的毫笔也结束了刚才虚空悬停的状态,带出一道耀眼的绿芒破空电闪而回大心川。
众人的目光从破空而去的毫笔上收回时,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场中的徐安然身上。
年来根本没有心思花费在穿着打扮上,徐安然这次上山依旧穿的是当日那件箭袖儒衫,这件衣衫本就尘迹斑驳,经过他刚才的“懒驴打滚”后,现在更是灰不溜丢,加之刚才被华玉的离火符法烧出的许多星星点点的小洞,愈发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与这件衫子比起来,他的长裤更是难以入目,露出衫子外的裤脚部分早已被火球烧的精光,翻出来的是破烂溜丢带着焦黑的沙袋布片,沙袋中的沙子早已流尽,只留下悉悉索索层层乱布,在山风中招摇展摆,往日在平安州鲜衣怒马的徐二少爷,现在全身上下的打扮跟山脚下三官镇中的要饭花子也没什么两样,尤其是在周遭一片做工精致的杏黄道衣的反衬下,他这幅形容更显得惨不忍睹。
徐安然如今的这幅尊荣只让素来看重“道骨仙风”仪容的上观道士们看的连连摇头,但徐安然自己却浑然不觉,他的脑海中一幕幕反复出现的还是刚才斗法的情景,只不过他关注的不是输赢,也不是师父虚平令人惊艳的表现,而是那两个老道士道力外化凝成的长鞭与玉简。
年余以来,徐安然一直将独立成功施放威力巨大的高阶符法视为最高的努力目标,其间虽经虚平点化后,他一度加强了对已掌握符法的精细练习与再分析,但在他心中,对高阶符法的渴望却从未停止,反而因为暂时的压制变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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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内校〈八〉 (第1/3页)
就在这难言的静默之中,山门前又是一道青光闪动,众道纷纷揖首为礼处,掌观道长虚清缓步走了进来。
见到场中的争斗,虚清仔细看了看深碧中带着一抹浅黄的毫笔,右手微伸,屈中指扣于拇指之间,随后中指轻弹处,一道白色的光华应指而出,白色光华幻化成一片修长的玉简式样后,堪堪分隔在长鞭与毫笔的交接处。他这枚玉简上的白色光华与虚静长鞭的炽白比起来,恰似新鲜牛乳一般,少了锋芒,却更多了几分细腻柔和。
虚清的道力甫一介入,那条道力外化凝成的长鞭顿时应势一跳被分隔开来,虚静脸上微微一红,手中却顺势回收,炽白长鞭如灵蛇一般重新卷回虚张的五指之间,随即隐没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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