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个师父,咱们不过是利益交换罢了。还有,我怎么才能恢复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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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徐安然双眼中的诧异,隐机淡淡一笑,“这是我的产业,你喜欢什么衣衫但自进去挑了就是,至于这身杏黄道衣,暂就留在此处。”
等换了一身粗布麻衣的徐安然从后面走出来后,隐机也无话,便又领着他向城西街道走去。
随着两人越走越远,道路两边的房屋也越来越少,街上更是没了半个行人。
“别说了,小心祸从口出,咱还是赶紧走吧,免得引火烧身,这世道……”,嘈嘈叹息声中,原本热闹红火的酒肆不过片刻之间已是人去楼空,那鲜亮华灯的光彩似也黯淡下来,照在金胖子脸上,直使他的脸『色』愈发的惨白。
这一切徐安然混然不知,走出人群后的他转入一个黝黑僻静的小巷中后,拿出袖中的馒头慢慢食用。
刚吃了两口,徐安然就觉体内的死阴之气突然毫无预兆的轻轻波动起来,只是这种波动却不是象以前那般狂暴,而是一种淡淡的勾连颤动。
视杀人如常事的隐机在徐安然面前却是如虚平一般,少见的好脾『性』,闻他顶撞,隐机也不以为意,“莫非我就在这儿授你驭器之法不成?你这身杏黄道衣也实在太招摇了些!”,说话声中,隐机已当先向巷外走去。
出了幽暗的小巷,徐安然但见身前的隐机一身湖绣的团衫儒服,腰间轻缚着一条淡黄丝绦,脚穿麻鞋便履的他俊逸的脸上隐隐透出丝丝圆润的玉光,原本绿『色』的眸子此时也已正常,恰如清凉的水泊,清明澄澈。
便步而行的隐机全身都透出一股早已外化的儒雅气息,他这般自得风流的装束与儒雅只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静静将口里的食物吃完,将剩下的馒头依旧收入袖中后,徐安然淡淡道:“既然到了就出来吧!”
“短短十余日时间,你倒是变了不少!”,从黝黑的空间中凭空显出身形,隐机淡淡一笑道:“你这富家出身的少爷竟能陈夜馒头吃的如此津津有味,着实难得!只可怜了那金胖子,现在已开始给家人交代后事了!”
“交代后事?”,隐机此言还真让徐安然微微一愣,“这是为何?”
“七年前某日,本州城南布庄突然来了一个身穿杏黄道衣的客人,那掌柜见状当即恭谨迎上前去,好茶好水不说,最后更亲手奉上五匹上好苏缎将道士送走。但仅仅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那道士就又回来了,不过这次他却不是单身而来,而是带着官差衙役,当然还有手中一匹发霉破洞的粗布,结果那掌柜就此被投进牢中,本州生意最好的城南布庄也就此关门大吉。”
黝黑的小巷中,隐机看了看徐安然后,遂又续言道:“两年前,本州五福楼前同样来了一个身穿杏黄道衣的道士,也如你今日一般掌柜苦劝不肯入楼,结果,那道士走后不久,五福楼掌柜就已‘亵渎国教’之罪被投入牢中,而这两个杏黄道士都曾亲口供称此举乃是受了人的银两刻意为之,现在,你可还奇怪金胖子何以会如此害怕?”
而无论徐安然如何细心体悟,始终没能在隐机的身上感受到半点死阴之气。
察觉了徐安然的心思,隐机回头之间微微一笑,却没说话的继续负手向对侧街中的一家绸缎庄走去。
随着隐机进了绸缎庄,徐安然就见对他这身杏黄道衣微微一愣的伙计迎上前来,恭恭敬敬的向隐机行了一礼道:“主人!”
在徐安然停住脚步的同时,隐机也顿住了步子,细细将徐安然的脸上打量了一番后,隐机满意的微微点头笑道:“你我体内死阴之气同气连枝,声气相应,如此以来,我授你其他功法时倒简单的多了。”
“这个功法到底是作何之用?”,话已出口,徐安然顿时一惊,他说这句话的嗓音再不是以前的清朗。声线虽与旧时相似,但语调分明低沉暗哑了不少,这也就使他的声音比他的年龄显的大了许多。
“这个功法就是改变形貌的,前面的舞阴庄中可有你的故人,莫非你想让他们也知道我隐机的收山弟子竟然是抚阳观主不成?”,说话间,隐机脸上『露』出一个清朗的笑容,“别『摸』了,你只需看看我的脸就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貌。”
“我先教你一套功法,你现在就可以用上”,淡淡的语声里,隐机将这套并不繁复的功法口述了出来。
先自将这套功法牢记于心后,徐安然循着功法驱谴起体内的死阴之气,在这一刻,原本沉浸在他脏腑及骨子里的死阴之气再没了往日狂飙而出的暴躁,而是随着功法的调度慢慢活跃了起来,死阴之气的洪流绕身一周,除了心中灵台之外,将徐安然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流转了一遍后,大股的死阴之流复又沉浸了下去,唯只留下一小股逆流而上,在喉部微微的停顿后,到了他脸上的经脉间。
隐隐觉得脸上有一股淡淡的麻痒,等徐安然欲要伸手去挠时,那麻痒却已消失无形,仔细默查全身,徐安然却没有感觉到身上有任何变化,混似这个隐机刻意传授的功法没有半点功效一般。
第八十章兄弟 (第2/3页)
懵懂懂的小二脸上,“我日你个先人,吴秃子给了你多少钱,你这样来陷害老子,老子让你拿陈馒头,陈馒头……”,势若疯狂的金胖子口中边不断重复着这三个字,手上已是劈头盖脸向那小二打去。
金胖子如此发疯,酒肆内外的食客看向他时却没有憎恶的表情,反而满是可怜的神『色』,那眼神儿就如同看一个深牢中的囚犯一般。
“哎!吴老二还真是舍得下本钱,金胖子这回是真完了,被官府盯上兴许还能逃,被这丹修道士盯上……哎!”
“既是丹修道士还有银钱何用?你又怎会知道这两个丹修道士的供词?两年前你还在五绝峡吧!”,见着隐机时,徐安然说话的语调便恰如身上的死阴之气一般阴冷。
“莫非你以为所有的丹修道士都如你一样是富户出身?七年前那个丹修道士是我亲手所杀,我又怎会不知?至于两年前那个,乃是银儿亲手解决的,我自然知道”,隐机的话语中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在他眼中,杀人不过就如吃饭喝水一般松闲平常,“走吧,我带你去换身衣服。”
“我身上这身衣衫很好,你但授我驭器之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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