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夜妾

《冷君夜妾》

02 默默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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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一阵慌乱不安,箭步上前,伸手在床上抚过,被褥土一片冰凉,没有一点刚睡过的痕迹和温暖。

他心中一阵大骇,佑熙去了哪里,只是出去走走,还是离开了他?

因为,他娶了别的女人!佑熙不高兴了吗。如果她真的在意这个,是不是说她对他不是没有感觉。

可是,依照她对他的态度,她不会在意的,更不会这样悄悄的离去,也许她只是出去走走。

凌啸阳奔出了颐心居,一阵疾走来到了义恒楼。除了这里他想不到这么早,她能去了哪里。

如果自己弄错了,这人和赤月国太子没有关系,那么她的生死真的要靠天来决定了。

天依然一片漆黑,佑熙无法看到曙光。

凌啸阳真的醉了吗,没有,只是在逃避着什么,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察觉着夜阑睡着了,这才起身,悄然的出了义翰楼,脚步不由自主的向颐心居走去。

独自随花寻我?什么意思?

凌啸阳脑中飞的思考着,独自寻她,随着花朵寻她的踪迹,是在暗示着他不要惊动任何人吗?她是怕谁知道呢?

凌啸阳的心头一瞬间滑过夜阑的身影,不知为什么,第一个念头,就觉得佑熙的暗不似乎和夜阑有关。

凌啸阳焦急如焚,高大的身影敏捷而快的奔出院子,他飞身从屋檐上摘了一盏灯笼,照亮了义恒楼门口的路。

他在门口看到了第一朵红花,心中一喜,继续寻找,而后是青石路上一朵红花,再然后是墙边,再也看不到花,也没有了,难道佑熙是越过了墙头?

一路寻来,凌啸阳终于在一处院子门前停下,看到了一朵红花安静的躺在地上。他弯腰栓起了红花,收在衣袖中,抬头谨慎而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而后示意刘安离去。

他侧耳倾听,院子里很安静,似乎没有什么人,他飞身跃上了围墙,趴伏下身子,黑眸禁戒的观察了一番见四下无人,便敏捷的跳进了院子里。

他走到屋子前,捅破了窗纸,向屋子里打量,里面没有人,他推开房门,感觉到了里面的安静。

凌啸阳在屋子里四处张望着,没有一个人影,院子很干净,屋子也很干净,应该是有人居住的,可是此刻却一个人也没有,甚是怪异。

佑熙会是在这里吗?他想大吼,可是,又怕害了佑熙,只得焦急的找着红花的踪迹。

满眼的焦急,终于在一黑柜子跟前,看到了一朵红花,他心中一阵窃喜,却也陷入了惊恐不安中。

佑熙确实来了这里,可是,她人呢,是否安好,这是他最担心的。

既然屋子里没有人,而红花在此消失,那么,他猜想,一定有密室。

看着那黑色的柜子,他伸手去推,却无法挪动,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气怒焦急之下,一脚踹在了柜子上,‘哗,一声,一道暗门打开。

他终闪过惊喜,他急急忙忙的闪身而入,暗示的门也自动关上。

佑熙!”

他果然看到了佑熙,惊喜的喊了一声。她僵直的站在那里,没有办法回答,只有那双美丽的眼睛在转动。

凌啸阳看着这样的佑熙,意识到她应该是被点了穴,忙绅手为她解穴。

身子又是一痛,佑熙的身子也晃动了一下,凌啸阳一把扶住她。

你还好吗?”他担心的同。

佑熙摇摇头道:“没事?看到他到来似乎有点失望一样。

我带你离开!”凌啸阳说着要拉着佑熙离开,佑熙却不肯走。

凌啸阳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佑熙一急,指了指上面的房梁让他上去。

凌啸阳不明所以,可是看到佑熙那焦急的样子,他只得飞身上去,藏在了梁柱上,而佑熙则恢复了刚才的姿势站在原地。

密室的门被打开,出了一声响,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第二卷◇毁情夺心◆第040章揭真相

佑熙眼珠一转无奈的道:“只是恢复了一点点片段记忆。”

那你能记得图放在哪里?”

佑熙点头,很认真的道:当然了,那么重要的事,我就是忘记什么也不能忘记那幅图啊!”

夜阑的优雅温柔已经不在,剩下的只有恶毒的嘴脸,她不耐的道:“废话少说,快说,在哪里?”

我想知道,当初我根本就没有对你下毒对不对。”这只是佑熙对夜卉人格的一种没有理由的相信,或者是因为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夜卉,所以要为自己证明清白,而且不相信夜卉会那样狠毒。

这个问题却让隐藏着的凌啸阳心头一紧,揪住”,。

夜阑冷笑,是又怎样,不过没人会信你的,你就永远活在杀害自己姐姐的睡骂中吧!”

佑熙一脸伤心的问:“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我们之间一点姐妹情谊都没有了吗?”

姐妹情谊。夜阑脸扭曲之极“当初你要向王爷揭我的时候,你可有顾念姐妹情谊?”

我揭你习,佑熙一脸疑感的问。

夜阐不耐的道:“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起,把图交出来,饶你一死!

佑熙想到那封信,秀眉紧蹙,想了一下道:“是因为,我撞破了你和赤月国太子的奸情吗?”

夜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恼怒的指控道你就是个祸害,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是你,逼的我走投无路,是你,“!”

我逼你?”

对,当初你撞破了我和太子的好事,所以你天真的来威胁我,要我和太子断绝来往,不然你就告诉凌,而你这样做,就是因为你爱他!你多么自私,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将我从凌的身边除去,你以为你很善良嘛,不过是为了男人要将我拉下马的恶毒女人!”

佑熙心中一喜,忙追同道:“那就是说,我根本没有下毒害过你?

夜阑恼怒的道:“是,你不过是个斗不过我的贱人!”似乎对夜卉依然有浓浓的恨“。

佑熙气的抖,恼怒的道:“是你一手策划的这一切,你故意假死,让王爷误会是我毒死你?”

只怪你没有我狠。”夜阑冷笑。

你不是爱王爷吗,为什么要假死离开他?太子,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放弃王爷?”佑熙一步一步的套着夜阑的话,此刻夜阐料定她死定了,不会隐瞒什么的,而且正是她嚣张得意的时候,她一定不会放过在她面前得意一番的机会。

果然夜阑挑眉,一脸得意的道:“是,我的计戎天衣无缝,不仅让王爷恨你,让你活在痛苦中,还让自己成功脱的离“!”

你根本不爱王爷,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嫁给他,现在的你根本没有中毒吧,你根本就好好的,什么将死了,都是假的吧!”佑熙心中没有预期的喜悦,反而有着难解的痛苦,望着夜阑,低低的道:是不是太子不要你了,所以你又回来找王爷做依靠了?是不是?”

夜阑反驳道:“我爱他,我怎么不爱王爷,他是我的一切,而你,不管你怎么爱他,你在他眼里不过是个杀人凶手,而我是他的王妃,你再爱他又怎样?”

佑熙摇头,声音有些落寞的道:“也许你爱他,不过你更爱自己和权势吧,我想太子肯定给了你比妾还有王妃地位更高的诱感吧,所以你抛弃了王爷,假死,和太子离开了凌国。”

你还敢说!夜阑声音变得怪异,恼怒的指着佑熙,骂道:“如果不是你多事,我怎么会离开凌,我爱他,可是你要告诉他我和太子的事,所以我只能走这一步,可是””去了赤月国,他玩够了我,将我卖到了妓院,你知不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我现在回来,要回属于我的一切,有错吗。我已经尽到做姐姐的责任了,临死前,要王爷饶你一命,不然你早就死了,还能这样活着和我说话?”

佑熙想着自己遭遇的一切,都是因为夜阑的自私,她被凌啸阳凌辱,折磨,受尽了苦痛,害的北天家破人散,她痛恨的吼道:“不,“夜卉已经死了,你的妹妹已经死了,死在你的阴谋下,死在他“手中,而我,只不过是一缕借尸还魂的孤魂。”

你胡说什么?”佑熙的话让夜闹震惊。

佑熙痛苦的道:“我没有胡说,我只不过是用了你妹妹的身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扪,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你们却将我卷入你们无情而自私的**争夺中,让我最爱的人家破人散,让我受尽折磨,老天会惩罚你的!

不要再胡说八道了。”男人似乎听够了姐妹两之间的故事,不耐的吼了一声。“图呢?

没有图!”佑熙无力的回答。

臭女人,我杀了你!”男人恼怒,举起手要打佑熙,屋梁上的凌啸阳飞身而下,蓄满了怒气的手,将男人要袭击向佑熙的手,横扫在一边。

他满脸的痛苦、悔惧,招在佑熙面前,黑眸沉癌而恼恨的望着夜阑,暗哑着声音,问冷夜阑,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这此年我真是瞎了眼,我瞎了眼!,他的心在滴血,在颤抖,悔恨的恨不得死去”,。

夜阐不看置信的望着站在她面前的凌啸阳,她的脸色瞬间惨白,身影不稳连连后退了几步,颤抖着声音呢喃,“凌”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是他深爱过的,竟然先背叛他,却又设一个这样的局,让他像个傻瓜,疯子一样活在报复中,报复着夜办“伤害她。

心好痛,凌啸阳忍不住皱眉,捂着心口,痛的有点无法呼吸,满面狰狞,满眼痛苦。

这两年,他都对夜卉做了什么。

为了夜阑这样一个女人,他疯狂的折磨夜开,羞辱夜开,让她求死不得求死不能,只是要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报仇?

他所谓的爱情是个笑话,他的仇恨,也不过是个天大的笑话。

可笑啊,可笑啊!

凌啸阳想着突然仰天大笑,笑的那样悲怆,那样痛苦,喉间一热,吐出一口鲜血来。

佑熙看着他呕在地上的血,心不禁颤抖了一下,却只是攥紧了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凌啸阳一手捂着疼痛的心口,眼中流下悔恨而痛苦的泪水,失魂落魄的呢喃:“我都做了什么,我都做了什么!”

夜阑摇着头,急急忙忙向凌啸阳奔去,抓住他的手,凌,不要这样,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真的爱你的,凌”!”

爱我?”凌啸阳悲戚的哭着,笑着,满脸泪痕,下顼上沾着血迹,狠狠地甩开夜阑的手,红着眼怒吼道:“你爱的是你自己,你根本不配爱,我也不配,不酹,我们都不配爱,不配。”

这个话题你们去地狱中讨论吧!”黑衣男人起狠来,举起利剑向凌啸阳攻去。

凌啸阳护住了身后的佑熙,和那男人拼杀起来。

他疯了,不要命的和那武功高强的男人硬碰着硬,为了护着佑熙,他被那男人的剑伤了几处。

佑熙的手被凌啸阳拉着来回躲避着那个男人的利剑,夜阑站在那里,看着凌啸阳,看着夜卉。

她觉得一切都完了,原来一切都是冷夜卉设下的圈套,让凌啸阳知道一切,让她的心血功亏一篑。

夜阑气的要疯了,她恨死了佑熙,狠了一样的向佑熙撞去,她撞不死她,也要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凌啸阳躲避着男人的攻势,又看到夜阑疯了一样的撞向佑熙,他抬脚一踢将夜阐踢到了丈外,夜阐痛的掉侧在了地上,而那男人乘势一刻刺入了凌啸阳的肩膀,而后拽住了佑熙的手臂,向密室的门奔去。

凌啸阳忍着痛追了上去,拦住了男人的去路,拳头也袭向了男人的心口

男人一看自己要受伤,心中一狠,将佑熙一脚踢向了一边。

啊!”佑熙惨叫一声,身子飞落,凌啸阳大惊,飞身上前想去接佑熙,却已经是晚了,佑熙的身子跌落在地上。

夜开!”凌啸阳惊喊,上前一把抱住佑熙,焦急的喊道:你怎么样”

佑熙皱眉,一脸痛苦,脸色苍白如纸,断断续续道“肚子“好痛”,孩子“!”

男人见有机可乘,又向凌啸阳攻来,眼看着利剑要刺穿凌啸阳的心房,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密室的门被人打开,高莫敏捷的身影飞过来,挡住了男人的攻势。

兵器交接出了清脆的声音,黑衣男人被震的连连后退了几步,她见大事不妙,慌忙逃出密室心

门外却是站满了凌啸阳的手下,见他出来,将他团团包围,几个回合便将他拿下。

而凌啸阳急急忙忙把佑熙抱起来,他的肩膀上倘着鲜血,却顾不上自已的痛,声音却颤抖着安慰佑熙,“别怕,我我们去找大夫,曹太医,孩子一定不会有事,你要坚持,不要害怕!”佑熙却是痛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凌啸阳抱着她奔出了密室。临出去,凌啸阳吩咐高莫,将夜阐带回王府听候落。他不会放过她!

第三卷◆尘埃落定◇01决然离去

那黑衣人踢佑熙那一脚够狠,佑熙摔落的够惨,被凌啸阳急急忙忙带到医馆。

不管大夫多么努力,不管凌啸阳多么期盼孩子没事,可是,孩子终究是没了。

当大夫摇头说出事实后,凌啸阳看到了佑熙眼角的泪,她的眼神空洞而麻木,苍白的脸因为痛没有了血色。

凌啸阳的心抽痛着,痛蔓延了四肢百骸,他恨夜阑,恨那个踢了佑熙的男人,更恨自己,恨不得杀死自己。

他尝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他尝到了什么叫无奈和悔恨……。

不管孩子是谁的,佑熙能杯孕是个奇迹了,却又因为这一切事情而失去了孩子。

也许上天注定了他们之间不再有牵挂,关联……。

佑熙睡着了,因为累,因为痛,她没有为了孩子的逝去而大哭,而是安静的睡着了。

凌啸阳坐在他旁边,无措而又迷茫,心中痛苦的要疯掉了一样。

他的脑海中闪过他对佑熙做的那些残忍的事,那些事曾今折磨了佑熙,现在折磨的却是他,让他痛的快要疯掉……。

他为了夜阑,为了一个批着羊皮的狼,仇恨着夜卉,想着他对她做的那些残忍的事,心好似被劈成了两半。

恨不得时光倒流,改写过去,不要……不要那样对待眼前这个无辜的女人。

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他活在仇恨中,而她也在他身边,整整的受了两年的苦。

即便是她和皇北天逃离了,他也有放过她,用尽方法羞辱她。

天,他都做了什么,做了什么,此刻,他都没有勇气和她说话,没有勇气求她原谅。

因为他错的太离谱,他的错不可饶恕,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他吧,永远都不会吧!

苦涩而痛苦的泪,从他狭长的凤眼中流出,顺着他冷峻的脸滑落。

后悔有什么用,伤害已经造成,而且伤的那样深……。

他曾经傻的以为,她对他有一点点动心了,因为她说要做他的王妃。

可是,当他知道这一切梵天语手打真相的那一刻,才明白,自己多么痴心妄想。

他对一个无辜的女人,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还妄想她有一丝好感吗?

她提出要做王妃不过是要引起夜阑的不安,她不过是要揭露事情的真相,让他面对残酷的事实,让他知道,他错的多么离谱。

她根本就不爱他,她恨他,怎么会爱上他这样的男人,不会了,不会了。

可是,他真的不想……放弃,可是,他有什么资格要她的爱。

他再也不敢看她的容颜,不敢想过去的事情,更加无颜面对被他伤的伤痕累累的佑熙。

他猛然地起身,身影狼狈的向后退,脚步不稳的退出了房间,狼狈的身影,有种逃离的仓促……。

凌啸阳离开的那一刻,佑熙却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黯淡的眼光,带着丝丝的痛和落寞。

她不敢看凌啸阳痛苦悔恨的表情,害怕,怕自己心软,可是脑海中全是凌啸阳布满痛苦的脸,心碎悔恨的眼神。

被一个他最爱的女人欺骗、背叛打击一定很大吧,活在仇恨中,抱复中,到头来不过是一场阴谋和欺骗。

恨的理由根本不存在,抱复的是一个无辜的女人。

夜阑爱不爱他呢?

佑熙想,一定不很爱,凌啸阳很可悲吧,也许唯一爱他的女人就是夜卉了。

可是,却死在了他的手中,这才有了她的穿越,借用了夜卉的尸身。

夜卉,当初有多么痛,她真的爱凌啸阳,却死在自己最爱男人的手中。

不知她恨不恨凌啸阳的无情,也许不恨吧,佑熙相信,夜卉是一个善良的女子,也相信,她真的爱凌啸阳。

想着佑熙又想到了凌啸阳知道真像时的表情,她深深的体会到他对她的愧疚和自责。他一定后悔对她做了那许多残忍的事。

虽然他做的一切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是因为夜阑的阴谋欺骗,可是……她受的苦,受的伤,太深,而他错的太多,太离谱。

她受的苦不过是皇北天一家人所受苦的冰山一角,不管他怎么内疚,这些事这些错都是无法挽回的。

凌啸阳以为为了恨才报复的是夜卉,却不斜最终报复到的人却是他自己,老天是公平的,却也很会作弄人。

佑熙身体的痛早就过去,留下的只有心中那抹淡淡的哀伤,萦绕在心间,束搏着她,让她一阵阵的难受……。

春天的气息浓烈起来,佑熙算算时间,自己竟然来到这古代有两年的时间了。

夜阑的事情后,如一直在休养着身体,丫环细心周到的服侍着她,一个月的时间,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无碍。

这一个月的时间,她竞然一次都没见过凌啸阳,也许夜阑的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也许,他无法面对她。

她只知道,他经常喝酒,喝的大醉,也知道,他生病,可是她却没有去看过他。

休养身体的这一个月,佑熙的思绪也有些烦乱,为皇北天也为凌啸阳。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皇北天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有时候佑熙会忍不住的往坏处想,是不是那一场大火夺走了皇北天的性命,却忙骂自己,怎么会咒皇北天……。

可是如果他真的活着,为什么不来接她,梵天语手打为什么对她不闻不问。

思念折磨着她,心也有些失落和难受。

她和凌啸阳之间的矛盾已经解除,误会解开,她想她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王府了,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他没有理由再禁锢着她,恨她。

她不是夜卉,即便她此刻真的是夜卉,她也没有杀害姐姐,她是清白的,是无辜的,如果她向凌啸阳提出离开,他一定不会再难为她吧。

佑熙想着问身边的丫环巧儿,“王爷这几天在哪里?”

“王爷出了早朝,平日里都是在书房里。”巧儿看了佑熙一眼,心中一喜,夫人终于肯关注王爷了,忙回答了佑熙的问题。

“书房?我知道了,我去见王爷不用你服侍了,你下去休息吧!”

“是,这会儿,王爷肯定在书房呢,奴碑先告退了!”巧儿福身退下,准备将佑熙问起王爷的事,告诉众位为王爷着急的姐妹。

巧儿离开了后,佑熙从椅子上起身,向外走去,她该和凌啸阳谈一谈了。

……

佑熙来到书房门前,举手敲了敲门后,听到里面传来了凌啸阳不耐而暴怒的大喊:“谁!”

佑熙咬唇,低声应道:“是我!”

她的话音落下,书房里面一阵静默,凌啸阳不再吭声。

佑熙等了一会儿有点着急,推推门,现从里面反锁,“我有话要对你说,可以让我进去吗?”

“我在忙,你回去吧!”里面终于传来了凌啸阳沉闷的声音。

“可是……”

“我说了我在忙!”凌啸阳不安的打断佑熙的话。

“那我改天再来!”佑熙蹙眉,听得出凌啸阳的口气暴躁不悦,她只得转身离开。

……

佑熙清楚的感受到,凌啸阳在躲着她,她又找了他几次,他都是避而不见。

既然如此,她放弃了和他谈,她已经决定了要离开这里,寻求自己的生活,他答不答应已经不重要了,凌啸阳对她没有仇恨了,那么也不会再为难皇北天的家人了吧。

佑熙收拾了几件单衣,慢慢她走出了颐心居,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她在心里说着永别,她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了,不会了。

“夫人……您真的要走吗?”巧儿着急的问,“王爷会杀了奴碑的。”

“放心,他不会的,巧儿,谢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佑熙微微一笑,大步向前走去。

巧儿着急的追了上去,她让人去叫王爷了,怎么还不来啊,夫人都要走了……

佑熙的希望在前方,她向着出府的方向走去,心情是不一样的,有着激动……也有着感伤和感慨。眼看着再走两步,她就能打开大门,冲向未来……

“夜卉……!”

身后传来了一道痛苦而急切的呼喊声,佑熙不用回头也听得出那是凌啸阳的声音。

一个月的时间,让她觉得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她慢慢的回身,再看他一次……。

看到他的那一刻,佑熙的眼神僵住了,身子直直的站在那里。

她看到了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男人,原本合身的衣衫,穿在他身上那样肥大,原本漂亮的凤眼,此刻眼窝深陷,满是痛苦,俊美不凡的脸憔悴不堪……

佑熙不由自主的回头,天,这是她认识的那个凌啸阳吗?这是她认识的那个飞扬跋扈,高大而又不可一世的男人吗?

那个她认积的凌啸阳哪去了,眼前这个憔悴而骨瘦如柴的男人是谁?真的是凌啸阳吗?她几乎不敢认他…!

佑熙的心怔了一下,站在那里,无法言语,只能那样睁大了双眼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

他嘶哑着声音,不安而又痛苦的问她,“你……要去哪里?”

佑熙看得出他的局促不安,她垂下眼帘,低叹一声道:“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夜卉从来没有杀死过你的最爱,你们之间的仇恨都不存在,而我不是夜卉,我是安佑熙,现在说我不是她,我想你会更湘信吧,我没有骗你的理由,我想我们之间的恩怨到处结束吧,也希望你,不要去为难皇北天一家人……。”

听到佑熙的话,凌啸阳的心一痛,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害怕,因为他再也没有留下她,禁锢她的理由,怕佑熙会说离开,他却无法挽留。

可是,他真的不想失去她,焦急而痛苦的哀求道:“你孤身一人能去哪里,留下来好吗…不要走,我知道我错了,错的离谱,我也知道,我深深的伤害了你,可是……请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不要走……。”

佑熙的心底一阵酸涩,却还是笃定的道:“我心意已决,离开这里,是我的愿望。”谁完转身要离去,凌啸阳一急,从身后一把将她抱住,紧紧的抱在怀里,“不!别走,别走!”

佑熙的心有点抽痛.他的杯抱不似以前的宽厚,好似浑身只剩下一副骨架。

她平静的道:“这样勉强又有什么意义,我不会留下的,你放手吧!”

“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你明明对我不是没有感觉的,不然当初你怀了我的孩子不会那样平静的接受的,是不是?”他从夜阑口中知道了一切,知道了孩子是他的,是夜阑买通大夫骗他……。

“不……!”佑熙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佑熙大声反驳道:“夜阑收买大夫的时候,我并没有睡着,我知道孩子是你的,你却认为是皇北天的,我想着你一定不会要我留着他的叔子,所以我只是想让你亲手杀死你白己的孩子,让你痛苦,我也有恨,我要报复,我只是要报复你……。”

“不……!”凌啸阳放开佑熙,却将她的身子转过来,让两人面对着面,他看着她的眼晴,痛苦的道:“看着我的眼晴,告诉我,当初你愿意留下那孩子是想报复我,告诉我!”

佑熙心有些痛,点头,“是,只是报复,没有别的,只是没有料到,你会愿意让我生下孩子……不过现在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孩子设了,也许也代表是我们孽缘的终结。”

“不……凌啸阳痛苦的泪已经无声的滑落,“不是这样的,不是……!”

是不是又如何,佑熙轻轻一挣便挣开了凌啸阳的手。她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转身毅然向外走去。

凌啸阳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望着梵天语手打佑熙的背影,心痛的要失去了跳动的力气,他捂着心口,痛苦而艰难的哀求:“不要走,求你,求你原谅我,留在我身边!”

佑熙听着凌啸阳的哀求声,一脸平淡,没有回头,依然向前走着。

凌啸阳,一个那样冷硬无情的男人,此刻呜咽的哭着,泪流满面,泪水流进了他的嘴里,苦涩的让人心碎。

他冲着佑熙那决然离去的背影,痛苦的喊道:“佑熙……我爱的是你!”不是夜阑,不是夜卉,是你啊,是你!

佑熙顿了一下,再无犹豫,加快了脚步,向外走去,从此他们再无联系。

佑熙走了!

凌啸阳从未有过的萎靡,满脸悔恨,而他一身凄凉,僵直的站在那里,眸子里都是痛楚……。

院子里一片安静,只有凌啸阳痛苦压抑的哭声……还有心碎的声音。

终于大声喊出了心中那份挣扎痛苦的爱,换来的却是佑熙绝然离去的背影……

第三卷◆尘埃落定◇第02章默默相随

踏出王府那一刻,佑熙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站在大门口顿了一下,她却没有回头,走出去她就不会再回头,向前走,才是她该走的路,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想要寻找皇北天,却也不知道他人在哪里,一点线索都没有。

此刻的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身无分文,几乎让她寸步难行。

可是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她要笑,笑着面对未来的生活。

前路漫漫,她一时间失去了方向,内心有些迷茫,既然无法找到皇北天那么她便去找北双,她想知道他们现在是否还好。

如果皇北天逃出去,一定会和他的亲人联系的,佑熙想着又露出了自信的笑,大步的向前走去。

阳光很灿烂,天空很睛朗,就像她处刻的心情。

先她有两件事要做,一件事是打听北双他们被配的地方的路线,二来是筹集路费。

有了目标,她还怕什么。

佑熙典当了头上的饰品耳环,换得了一些银子,她买了红色的纸张,准备还做佬本行。

她没有了住的他方,寻寻觅觅的现了一座破庙,院落破败,庙门倾倒,佛堂也是尘埃一片,狼藉满地,佛像上堆满了灰尘。

佑熙打量着环境,看到角落里有一堆干净的干草,她走过去坐下,歇歇脚,也好干活,今天折些花,明天去市场上卖,现在是春天,也不知花好不好销。

佑熙心里没谱,可是总要试试,她想着也动手折花,一朵一朵,折的很细心,从午时一直到太阳西斜。所有纸张折完后佑熙才伸了伸酸痛的腰,揉了揉疲惫的眼晴。

“喂,你是干嘛的,怎么占我们的地方!”一道不善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佑熙转头望去,却见一个大男孩抱着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口,很敌意的望着她。

佑熙站起身来,看着两个脏兮兮的孩子,“这里是你们的地方吗?”

“当然了,我们一直住在这里的!”男孩子护着小女孩,不友善的望着佑熙这个闯入者。

“哦……对不起哦,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住在这里,你们的父母呢?”

“我爹娘都死了,只有我和哥哥了。”小女孩大眼晴眨一眨,细声回答,男孩子捂住了妹妹的嘴,不让她多话。

佑熙心中忍不住一酸,这么大点孩子却已经失去了父母的呵护,要自己讨生活。

佑熙收起了折的花,将铺着干草的地方让出来,微笑道:“姐姐也是无家可归了,以后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要多多关照哦!”

小男孩走进来,不高兴的道:“我没有说你可以住在这里!”

咦,小鬼还蛮凶的,对付小鬼头她还是有办法的,“这庙宇是你盖的么?”

男孩不服气,却还是回答道:“不是!”

“那这庙宇是你家的么?”佑熙又问。

“也不是!”

“既然不是你家的,也不是我家的,那么大家都可以住在这里对不对?”

“可是……。”

小女孩盯着佑熙手中的花,然后拽了拽男孩的衣服,小声道:“哥哥,你就让姐姐住在这里吧,姐姐不像坏人啊!”

小男孩虽然不愿意,可是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斑驳,只得恨恨瞪了佑熙一眼,拉着妹妹的手,走到他们铺着草的地上坐下。

哥哥黑黑的小手从怀中掏出了半个白馒头递给了妹妹,“饿了吧,快吃!”

小女孩分了一半出来,“一起吃啊哥!”

男孩一脸成熟,摇头道:“哥哥不饿,你吃吧!”

“那我也不吃,等哥哥饿了一起吃!”小女孩将馒头放在了腿上不肯吃,眼晴却一直盯着那一小块馒头,舌头舔着嘴唇,看得出她其实饿极了。

小男孩最终妥协,拿起了一块,“那一起吃吧,明天哥再想办法。”

小女孩脸上终于露出了笑脸,点头,“嗯”了一声,拿起了小块馒头吃了起来。

只是一小块,连两口都不到,两人却吃的津津有味,而且都不舍得一下子吃完。

佑熙看的有心酸不已,想帮他们,自己却也无能为力,不过,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起码这兄妹俩这样梵天语手打相亲相爱,相互关心,而她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佑熙饰去心中的苦涩,对小女孩招招手道:“小妹妹,你过来!”

“别去!”小男孩的戒备心还不是一般重,不让妹妹过去。

佑熙皱眉,喝斥道:“喂,臭小子,我长的像坏人吗,干嘛把我当贼一样!”

“哼!”男孩别过头去,摆明了对她有敌意。

“姐姐,你的花好漂亮哦!”小女孩眼中闪着喜欢的光芒,望着佑熙手中的一捧玫瑰。

“漂亮吧!”佑熙笑着道:“明天跟姐姐去卖花好不好,赚到钱我们平分啊!”

“才不要呢!”男孩对她的主意嗤之以鼻。

佑熙笑眯眯的问:“小妹妹,姐姐问你呢,要不要去?”

“我……!”小女孩看了看哥哥.有点不敢拿主意,最后还是友善的道“我还是和哥哥一起好了。”

“好吧,天也不早了,我也困了!”佑熙找了一块于净一点的地方坐下,靠在墙上闭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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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不知道,无话可说!”佑熙别过头,一脸倔强。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男人一怒,狠声道:“我先砍掉你一只手,看你说还是不说”他说着抽出剑,满目凶光,一脸阴狠。

慢!”佑熙站起了身子,“要我说也可以,不过,我要见一个人,见到她我就将一切告诉你!”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被你抓着,跑也跑不掉,到时候随你处置了。”

那人犹豫了一下,伸手在佑熙心口一点,佑熙感觉自己身体又是一僵直,想说话不出声来,想行动,也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

男人站在那里沉思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别想耍花样,不然有你好受,男人说完,转身打开了密室的门,离去。

进入屋子里,他的黑眸急急忙忙的搜索着佑熙的身影,内室外室找了一遍,可是佑熙真的不在。

不,凌啸阳心底一阵慌乱抽痛,从内寝又奔到外厅中,正要奔出房门的时候,他心底闪过什么,身体慢慢后退,转过视线,他看到先前佑熙为他折的玫瑰花全都不见了,只利下了花枝,上面鲜红的花朵,去了哪里?

他奔过去,看着只到下的花技,心中抽痛,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佑熙会把花毁掉,她人呢?

他正想要大吼着来人的时候,却看到,桌上的花枝似乎排列成了几个大究

他蹙眉,细细一看,写着:独自随花寻我。

你有资格和我讲条件吗?看清楚你现在所处的形势!”声音中都是阴狠和不耐。

佑熙挑眉,无畏的道

我想我很清楚,如果见不到她,你杀了我,所有的秘密你也别想知道,手脚要是断了,我也不想做个废人活着,那还不如死了好,我更是不会告诉你一切。”

那人阴狠的道:“嘴还挺硬,我把你的肉一片片的刮下来,看你说不说!”

何必搞的这么血腥。”佑熙笑了笑,心底却是有点害怕的。“我只是要见夜阑,只要她来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一切,对你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依照她没有梯子和支撑物,怎么能越过墙头,凌啸阳的心一紧,心焦的想着,一定是出了事。

肯定是有人乘着他的大婚人多吵闹,混入了王府中,掳走了佑熙。

不,佑熙,不能有事,他没有办法去细想,佑熙为什么会事先排列好那几个字,也不知道,她为何会事先知道要生什么不好的事,用红花做记号

他要做好万全准备,不能让佑熙出事,“转身向刘安住处奔去”,“。

天渐渐亮了,凌啸阳早已经扔掉了手里的灯笼,焦急却不失细心的寻找着,利安半夜被凌啸阳拽起来,陪着寻找。

密室里只刺下了她,像木头一样站在那里,心中想着那个人是去了哪里,是去找夜阑了,还是去请示什么人了。

那天在那处院子里,和夜阑接头的人是于蘅君啊,为什么现在出现的人不是他?

或者他不想轻易暴露自己,所以指派了信任的人来做这件事。

也许是一种爱屋及乌的心理吧。虽然伤心难过,却不讨厌,不愤恨,”

颐心居内透着朦胧的沉色,开常的安静,连属于佑熙的馨香都变的淡薄

心中有些疑感,凌啸阳大步走到内寝,焦虑的视线落在佑熙的床上,却看见被子折的整整齐齐的,佑熙没有回来还是一早出去了?

心中苦痛一片。

他还是娶了夜阑,他爱过的女人,也计错过这一次机会,佑熙再也不会给他一个这样的机会。

可是,不管怎样,她在他身边,他会给她一切想要的东西。她腹中的孩子,他也会好好的照顾,即便“心中有着深痛。

02 默默相随 (第2/3页)

路”

佑熙笑笑,如果真有这样的东西,天下已在我手上,又怎会容得你这样放肆,那些话都是无稽之谈,你不会像那些人一样愚鲁轻信吧?”

住口,休要废话!”那人脸色变得阴狠,皱眉道你是不肯说了?

你“!”那男人气结,“为什么一定要见她,你的理由是什么?”

看来他认识夜阑,那么没错,他们是一路人,佑熙想了一下回答:因为”她手中有半张图!”佑熙也是信。胡诌,也不知那人信不信。”你把她找来,要了那一半图,我会把剩下的半张图在那里告诉你,而且告诉你里面的玄机,不过你要答应我,事后不准杀我,你不会不守信吧?”

那人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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