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沾染到一点,都恐怕遗祸无穷。
这一年二爹爹病得格外厉害,咳嗽几乎是从早晨持续到晚上,护送二爹爹的将军急红了眼睛,请求父亲、母亲立即用马车将二爹爹送回西丰国,母亲找来了东临国最厉害的郎中,二爹爹的病却仍旧不见好转。
那天我听到母亲的哭声,埋怨二爹爹,“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回去,为什么年年都要过来,病成这样就该留在宫中好生休养。”
有人说,张碧是一个拥有绝世医术的女子,母亲生产时大约受了她的恩惠。
还有人说,张碧只是一个受了伤的傻子,父亲、母亲在南国时与他结识。
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人知晓。
只要二爹爹过来,母亲就会和他在一起聊天,从两个人小时候的事一直聊到国家、战争,他们无所不谈,到了这个时候,父亲就会忙于朝政,很晚才会回到宫中。
有一次我和妹妹在窗台底下编草环,听到二爹爹和父亲说话,父亲说:“如今局势不稳,你身体这么不好,就不要总过来了。”
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日里没有什么两样,却有一种让人难以质疑的威严,若是寻常人定然不敢再说什么。
这件事就像父亲、母亲和二爹爹从前的往事不停地被人议论却仍旧扑朔迷离,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我的母亲对张碧我一份特殊的感情。
我的父亲是个伟大的君主,因为他英明、勇敢、聪明、大度,在他的统治下,东临国越来越强盛,很快就超过了南国、北国甚至是西丰国,西丰国的君主也不示弱,不但积极通商,也培养了一支训练有素的亲军,西丰国的君主,西丰临是我的二爹爹,东临国、西丰国两个本应该是对立的国家,两国的君主却都会唤我,“儿子。”
我知道不是因为我太过出色,而是因为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做过两国的皇后,见证过两国皇帝登基,她是这个世上最伟大的女子,但是她却犯过一个最大的错误,让东临国三朝元老一直念念不忘,在临死之际留下遗本指责母亲,不该将东临国的太子生在西丰国。
同样在西丰国,对我的母亲和我的父亲私奔到东临国的指责,就像每年的节日一般从不缺席。
二爹爹也不是等闲的人,只是说:“当年你来西丰国,我可曾阻拦?当时我想,若是她愿意跟你走,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也无怨无悔。”
父亲微微一笑,“十几年间,两国往返长路漫漫,你要保重身体。”
父亲从来都是笃定而骄傲,只有母亲能摸透他的性子,父亲从屋子里出来,我和妹妹忙低下头藏得严实些,父亲、母亲和二爹爹之间的事我们虽然不理解,却下意识地知道,不应该淌这趟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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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爹爹不停地咳嗽着,半晌才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愿意……来……要不是……病的太重……我也不必赶过来……不过是要看你一眼……你便给些好颜色……”
妹妹不小心发出了声音,被屋子里的母亲听到,母亲打开屋门,皱着眉头看我们兄妹二人,还是二爹爹说了好话,我们才免了一顿责罚。
屋子里的摆设十分的简单,廊下有鸟儿在鸣叫,母亲让侍女帮忙二爹爹洗了头发,两个人有时说话,有时就安静地坐着,我和妹妹坐了一会儿便坐不住了,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到了门口听到二爹爹的声音,“两个孩子都像你,到哪里也坐不住,你小时候……也是如此……我总是要找些借口,让你帮忙取
第147章 天下篇 洞房花烛夜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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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东临碧,会有这个名字,听说是因为我的母亲怀念曾经一个叫张碧的人,每次母亲说起张碧,父亲总是不动声色,仿佛并不在意,有一次姐姐终于忍不住问起来,父亲只说,“张碧是你母亲和我认识的一个人。”
我的堂姐是一问到底的性子,追寻答案到了天涯海角,终于有一天回来意味深长地对我说,“这名字,你就认了吧!”
“西丰国的君主要来了。”我身边的侍者悄悄地道。
二爹爹身子不好,这是四国人都知道的事,可是二爹爹却每年都会长途跋涉地来东临国,母亲见到二爹爹的第一句话总是,“你这身子怎么样了?”
二爹爹露出温和的笑容,轻声道:“每年这时候都会好一些。”虽然忍不住别过脸咳嗽,却仍旧满面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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