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将功成万骨枯，此次她也没有十分把握，她在怕，怕万一楚国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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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人选择仇恨，比如乔芷。

一些人选择放下，比如兰无心。

一些人选择守护，比如古月离。

“哪能不老？”古月离轻笑。

“你可没有老。”茗颜摸着他的下巴。

“陛下……”古月离皱眉，看着茗颜反常的举动，却猛然间发现，房内红烛剪影，平添了几分暧昧。

然而，不管如何，在路上的人，却是在不断的减少。

茗颜不知道能有什么东西支撑着自己打完这一仗，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态度从来反常的元天澈。

她已经不再年轻，按男子冠礼来说，已接近而立之年，过了属于一个女人最好的韶华，尽管眼神依旧凌厉，眼尾却多出了几道细小的纹路，每日精妆华衣，才不至于太过狼狈。

茗颜在这样的大兵压境下，习惯了长久地注视每一个人的脸。

杜风流的头发从花白到全白，厉无名青涩的包子脸因为消瘦而长出了棱角，陆逊陈雄的眼神日复一日的沉稳，乔芷嘴上不说，每逢阴雨天，腰上却贴着止痛的膏药。

这么多年，二人朝夕相对，何种情况都有过，打趣过，亲密过，探讨过，赞赏过……却独独没有如今天这般……不同寻常过。

茗颜脸上似笑非笑，心中却有些紧张，更是带着些决绝的意味。

古月离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第六十二章 一夕巫山秋水长 (第1/3页)

明明是大战在即，兰心城的日子却无比的平静。

每个人都知道风雨欲来，每个人能走到今天，都是历经磨难。

一些人选择责任，比如茗颜。

要说毫无变化……茗颜默默看向身后的古月离，在对方亦注视着她的时候，温然一笑。

“月离……你也到而立之年了啊……”茗颜深深地看着背后的人。

这么多年，他以男儿之身，红妆云髻，守了她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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