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改什么主意了？”

她天真地说：“我原本想着哪天你厌倦我了，我们就好聚好散，但现在我决定，你和我离婚，我会和你玉石俱焚。”

他唔一声，表示知道她病态的痴心，说：“你总是乱用成语，我和你，谁是玉，谁是石？元仔？”

她嗯了一声。

他说：“这辈子我一直纠正你好不好？”

他轻轻摩挲她的后背，黑暗中，别的感觉反而清晰起来。她满脸滚烫，揽住他的肩膀，没有说话。他和她沉迷于对方的反应，一时很忘我。

这是柔情似水的一个夏夜。

半天，两个人做完了坏事，一起在浴室洗澡。

她早前搭了一架使君子藤蔓，顺着露台原有的亭子横栏，枝叶茂盛，花势疯长，粉紫花朵流淌而下，弥漫幽香。

李茂下班到家了，走过来，陪她看了一会，问：“元仔，你要不要摸一下我心口的优呗哒之箭？”

纪元问：“优呗哒是什么？”

良久，她想退开一点，他抱住她的腰了，用力得很。

他的眼神多情，问：“要不要在这里做一次？”

她笑着问：“这里么？”

她微微怔住，笑了。

这是她听过的最特别的做伴理由了。

他说：“丘比特。”

她笑了，象征性地抬手，停在他身体前，调侃：“嗯，这支箭有点凉，它是铜做的？还是冰做的？”

他笑着说：“金子做的。”

她莞尔一笑。

他觉得热，解开一颗衬衫扣子，敞开领口，低头亲吻她。

他半笑着说：“反正天也黑了。”

两个人的声调底下有种温存，本来是说笑，忽然又觉得可以试一试。

他抱着她坐在长椅上，扶着她的腰身，动作很轻，像夜里在后花园幽会的情人，很有点坏。

他说：“乖！闭上眼睛。”

她温驯一点，他拿着莲蓬，冲干净她头发上的泡沫。

她伸手箍着他的腰，说：“我改主意了。”

他帮她洗头发，秀发散开，细心地用洗发水揉搓。她安安静静的，忽然说：“我觉得自己像你的玩偶。”

他笑着问：“玩偶会跟主人吵架的吗？平时吃东西，嘴还很刁呢！”

她笑着承认，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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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噢一声，说：“我相信你的实力。”

他微微一笑。

周一，傍晚天色暗下来，纪元下了班，回家浇花。

她望着他，他的肩背宽阔，让她有一种可依赖的安全感。

他轻抚她的头发，轻抚她的脸，他从她的红唇，到双颊，到耳朵，到白皙的肩膀，肆意的吻了个够。

吻了许久，两人才分开来，互相凝望着，又重新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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