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扬将牛皮水袋，向女子抛出，道：“不怕!”

女子道：“你不怕死么？”

陆飞扬道：“我讨厌‘死’字!”

陆飞扬又道：“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干嘛？”

女子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叫陆飞扬!”

淡淡的月光下，他突然看见一个黑影！

那黑影头带竹笠，脸遮青纱，此时，正直挺挺地站在大门口。

陆飞扬惊道：“你是谁？”

头！

懒洋洋地抬起，一双浑浊的眼睛下，污垢贴满了脸，他直勾勾地盯着陆飞扬，就像饥饿的婴儿，渴望母亲的**，他猛地抬起双手，那双生满浓疮的手。

崔先生急道：“酒……酒……我要酒！”尖锐的嗓音，略显嘶哑。

可此时的陆飞扬，却只孤零零一个人。

他一个人呆站在崔先生的院子里，高草漫膝、蚊蝇乱吼。

他茫然了，原本对家的期待，此时已华成了泡影，崔先生疯了，无论他想问什么，崔先生都无法回答。

女子没等陆飞扬说话，又道：“我来只为告诉你一件事!”

陆飞扬道：“什么事？”

女子道：“你去华龙山上‘华龙派’，或许能找到些线索!”说着，她已转过了身去，不时间便被黑夜吞噬，但她的声音并未停止，那声音坚韧中带着淡淡忧伤：“我要你记住，你欠了我一袋酒，还有一个大大的人情!”

崔先生，这老头真是崔先生，可他怎么变成了这样？难道真的疯了？

陆飞扬道：“你告诉我，我娘呢？飞燕呢？全村的人呢？”

崔先生道：“酒……酒……我要酒！”边说边颤抖地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起了头。

疯了，果真是疯了！

崔先生是可悲的，他曾经，天天给别人看病，到头来，却医不了自己的病，疯病，这种病只能别人医，却永远医不了自己，对他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他想知道为什么全村人都死了，唯独崔先生还活着；他想知道，全村百十口人的尸体，是谁帮着掩埋的。

风起了！

高草随着风向左右摇摆！

原来是个牛皮酒袋！

他顾不得多想，急忙将袋嘴拔开，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干净净。

女子朗声道：“你不怕有毒么？”

那黑影咯咯一笑，听声音竟是个年轻女子，笑声刚落，她手上已多出了一件事物。

女子淡淡道：“想酒了吧!接着!”她边说边将手上事物，抛了出去。

陆飞扬听见‘酒’字，不由口生馋津，随手接过事物。

第九章 回 家 (第3/3页)

嗡嗡，，向更脏的地方飞去。

崔先生就像死了一样，除了长长短短的呼吸，再没有任何动作。

陆飞扬双眼圆瞪，高声道：“有酒喝，你要不要！”

月夜！

圆圆的月、静静的夜。

本该一家人，围在小院中，一面喝茶一面聊天，不管说什么，都是万分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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