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这个黄昏，人们在白河近岸的地方游泳洗澡，岸上传来炊烟的味道。

一个孩子朝深水处游去， 谁也没有在意他的动作一白河边长大的孩子，从小就是游水的好手,

几分钟后，人们听到那孩子的叫声，水花在离岸不远的地方溅起来，孩子惊恐的脸在水花中央挣扎着:“救命!有人在拉我!”

打了三网，渔船载重到了极限，而鱼仍旧在不断飞跃，更多的渔船加入了撤网的行列。

沐华把渔船摇回岸边，放下仓里的鱼，又返回河面，持续抛网。

这一天，整个白河村都丰收了， 龙王爷的子子孙孙们落网的不计其数，每家每户的渔船和鱼仓都满了，最后实在装不下这么多鱼，才依依不舍地摇船归岸。

白河里的鱼全都死了，人们花了三天时间才把白河里的鱼捞干净。

没有了死鱼的白河水和往常一 样清澈，它默默流满。 无声无息。水面下再也没有鱼，没有虾，没有任何活物。

白河，和白河村的女人一样，失去了生育能力。

华英和娘拿着木桶进入自家后院修砌的鱼仓，打算捞几条鱼做晚饭。

后院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华英打开灯，橘黄的灯光在鱼仓里洒了个圈，水面上白乎乎一片。

走进一看，是鱼，一条条翻白的鱼。华英半跪在池边的水泥地上，伸手捞起一条鱼。 软，粘稠，不反抗——鱼是死的。所有的鱼都死了。

华英想起自己怀里那个死去的孩子，握着鱼哭了起来。

在一池泛着白光的死鱼面前，沐杰和沐华都怔住了。沐杰同样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他把鱼一条一条捞起来，用木桶装好，提到河边，准备把鱼扔进河里。沐华用扁担担着一担死鱼，跟在他身后。

但生活仍旧在继续。

3.婴儿的手

这是个炎热的夏天，在白河边缘地带，河床有一线浅浅的鹅卵石，白色的河床没有侵蚀到此处。这里水色清澈，水刚刚能到达成年人的腰际，每到傍晚，人们都喜欢在这里洗澡，水性好的人们就从这鹅卵石的浅水处往深处游。

好几条汉子迅速游过去，沐华冲在最前面。

孩子的脸从河面上消失了，只剩下一缕头发浮在水面……

（本章完）

第28章 婴儿河上 (第3/3页)

候，一条鱼从水里跳了出来，接着又有几条鱼跳出来。再接着，更多的鱼跃出水面，银闪闪的鱼在太阳下扑腾着，眼望去， 河

头河尾都是鱼，鱼形成了浪，白河水面被鱼的鳞光遮住了。

沐华的眼睛被眩花了,揉了揉眼睛，一网下去， 满满一网的鱼。又一网下去，满网。

两人一前一后朝河边走去，死鱼发出淡淡的腥臭味。越往河边走，腥臭味越浓。

月光明亮地照着，河边已经站了不少人，他们形成道人墙，遮住了白河。

沐华和沐杰挤进人群，眼睛看到白河，都怔住了。白河水面上覆盖着厚厚一层死鱼，看不到尽头，整条河流仿佛都停带了、消失了，只有死鱼，凝固在人们的视线里，浓烈的腥臭味扑上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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