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说,应视时事变化而变法,不能生搬硬套,把什么事都归于古法当中,不是愚蠢就是胡说八道。
得到他的应和是我料想不到的,于是趁机连下三道“放脚令”,强硬要求各地官衙督办妇女放脚事宜。
强令一下,舆论更是大哗。几乎所有人都强烈反对,江宁的贤达沈涣也遥相支援,频频上书,希望我收回成命,说道:“自南陈而成习,历几百年余,已为妇孺之道,万不可轻言废之。”
多大的成绩啊,元王朝,宋王朝,江北,江南,每个地方都在打压明教,可惟有冠军大将军支持,甚至还允许其堂而皇之拥有自己的武装,大张其鼓地吸收徒众。体态高挑优美的方照现在温婉得象个小姑娘,每日介会在早中晚分三次前来探我,便是不说话,也要静静的呆半个时辰。却将我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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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是用圣人之言来指责我么,那我就借圣人之言来反击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缠足损自身,犯五逆不孝之罪。如此,我等今者,云何报得父母深恩,以何示上天好生之德?”
朱溪却不动声色,抽集明教徒众组成五十个十人小队,齐下乡野,到一地便严命该地执行大将军令。他执行此令当真雷厉风行,我还知道此刻他心花怒放,因为明教本就提倡放脚,本就旗帜鲜明的反对儒道释三教。
毫不理睬雪片似的上书,坚持“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容毁伤”的理论,终将指责我的人压制下去。但这批执掌地方行政的官员们虽然不再公开发表言论,却阳奉阴违,暗地里阻挠“放脚令”实施。而后,在我要求陈昭负责的“建康书院”加入“算术”、“经学”、“地理山河志”等术课以后,自赵晋开始,到乡镇一级的行政官员,以及城镇中的大批仕大夫纷纷反对,其情绪一日比一日激越,皆骂称“旁门左道也登大雅之堂。”
到最后,连尹玉、陈昭都跑来叙苦,说是不但士子们反对书院加设那些旁门左道的术课,就是学生们也拒绝学习。
这回我没有办法了,放脚令还能用战事紧迫,必需使妇女参与后勤为由,去强行推动,可学院加课能找到什么借口?再回头一想,我也不可逼那帮仕人太甚,惊世骇俗的东西做得多了,反让自己背上叛经离道的恶名。这次有关教育改革的尝试便偃旗息鼓罢。
第十五章 立地为基 (下) (第2/3页)
须遵从三从四德,在家侍夫,出门遮面,怎能走出家门受万众瞩目之辱?如此一来,只怕颠覆千年正统,引发下层愚民之心魔。
金履祥于此际站了出来,他是大名鼎鼎的理学名家弟子,一语便将这批假理学之名,执卫道之行的君子们的指责堵在肚子里:“君子之学,自本至未,无非其实。”
反斥:“朱学‘大抵求其心之所安而止,专言性与天道’,陆学‘用心于内’,甚为不妥。于道而谓就事学事,兹心魔之称荒诞不经。视时势之可否,因人情之患苦,变更天下之弊法。归之太古,非愚则诬。”
但我却从放脚、加入术课两件小事上知道了南宋理学的强大,明白此类改革要想执行下去,依靠原朝庭大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头脑中的旧思想已根深蒂固。于是调整行政班子,奏请朝庭,请赵晋为建康知府,吴益为建康通判,赵与可为句容县令,将原来通盘打理整个辖区民政的这帮子人调去地方,极大程度上瓦解了反对阵营。再令胡应炎、牛富、杨二等古板将军专注军事,不许参与民政之中,借口当然是不使其分心。而后,委审议官朱溪兼任建康“签书判官厅公事”(实职,管理全州官员),全盘策划辖区复兴,调沈焕从江宁入建康,出任书院主事,有贤名显著的名仕打理书院,自然堵住那些指责我的人的嘴。陈昭和许夫人被抽出来,充作朱溪助手。
又令明教八大散人不再担任军队职务,出任其他八座城郭县令或县尉的主薄,但给予这八人维持地方治安的权利,只有他们有权调动县治之内的地方乡勇。便是许多出自建康的各项措施也直接发到他们手头,再转交那些公推出来的,一辈子受理学教育的古板县官。如此一来,作为县令或县尉助手的八散人其实掌握了地方的实权,不过,我的诸多想法倒比以前得以更多落实,有八散人攘助,再利用明教的号召力,乡民们很乐于接受。
方照于是益见美丽了,只要与我碰面,本就明艳的俏脸更加生动,笑容若桃花般灿烂。她当然高兴,明教有了一万人的武装,现在又执掌八座城市的实权,顿时在整个建康风生水起,短短半年时间,已在这地方发展了四万教徒,并且还是半公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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