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话,不禁把一众武将和庞统、郭嘉等人得罪了,这些人要么是兵家信徒,要么是法家、或是纵横家、或是其它杂学信徒,不由得俱对那些儒生怒目相视。而张昭、鲁肃等人经过我的一番言传身教,早已经默认了儒术将要放弃独尊地位的前景,但听邴原如此一说心中一时也是颇有感慨!
我闻言抚掌笑道:“邴原先生所言极为有理,儒学之辈的确能人甚多!但孤有几个不解之问,还要向邴原先生请教!先生乃当世名人,想必不会口不应心,虚枉以对吧?无错不少字”邴原闻言面色暗红,有些羞怒道:“大王有问便说,老夫也颇有些微名,若信口胡柴,有何面目面对天下万民!”
我闻言心中暗喜,出言道:“人常言‘兵家’之祖孙武先生奇才甲天下,先后破楚平越,又著有千古名篇‘孙子兵法’,可堪大才否?”邴原点头道:“‘孙子兵法’乃是兵家用兵宝典,孙武先生的确可称大才!”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法家’杰出人物李斯为秦相辅佐秦王一统天下,其功甚大,撇开其个人品德修养不谈,其可称大才乎?”邴原点头道:“李斯才学甚高,‘谏逐客令’一文才华横益,又能辅佐秦王扫灭六合,的确可堪大才!”我又道:“墨子先生不仅文才极佳,又精通诸般奇技杂学,还创立了一心护卫天下和平的奇异组织‘钜子’,其可称大才否?”邴原现在已能已经感到有些不对劲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墨子先生享誉战国。仁心德厚,确可称大才!”我继续追问道:“又有一人号为‘鬼谷子’,精通纵横与兵术。其徒苏秦配六国相印,张仪则为秦国相,孙膑为齐军师,庞涓为魏大将军,其人及四徒俱可称奇才否?”邴原现在已经大概明白我想说了,但众目睽睽之下却不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不,只好喃喃地道:“‘鬼谷子’先生与苏秦、张仪等辈皆是一时之俊才也!”
……
自此,中原朝庭治下各郡、各县都开始了如火如荼般的改革:打破门阀统治、开科取士、广积天下人才;宣传、实行诸般新立之法,渐进开始以法治国;设立、推广各处官学,以培养国家后备人才;重新收购、划分各州县土地,打进豪强、扶助贫流民;推进各式工厂、作坊的建立,增强国家规模化生产的能力;重视、推崇商业的地位,促进商品的流动和增值……一时间,中原大地开始发生了数百年都难得一见的翻天巨变:原本被视为社会底层的贫寒士子、饥贫农民、低贱工商们的社会地位都得到了巨大的提高,获得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实质利益,一时间无不兴奋确跃,鼎立支持改革!收取民心的效果渐渐开始达到,被战乱摧毁怠尽的工、农、商等百业开始逐渐兴旺起来!各州县‘暗影’们秘密呈交的一封接一封的告喜密函让我心情不禁得十分舒畅!
但至公元206年七月起,社会形式开始渐渐复杂起来:在捷报频传、百姓尽悦的同时,中原各州县都基本先后发生了地方官史、豪绅等以暴力抗拒改革的恶性事件:或是官匪勾杀戮改革小组、或是官绅勾结明推暗阻、或是儒者士绅联名围堵官衙,一时间各处告急密函纷纷拥来。我心中冷笑,当即命鲁肃、张昭、张绂、华歆等人派遣得力能臣分赴各郡接收当地官府所有兵权,开始严厉镇压任何阻挠改革的顽固分子。对于闹得最凶的兖州和豫州则分别派遣贾诩和郭嘉亲自坐镇,这两人都是心狠手辣的杂学家出身,对那些贪官、劣绅、腐儒毫不留情。便是痛下狠手。一时间,中原大地立时便掀起了一场残酷的血洗,无数人头纷纷落。数以万计的不识时务的官史、士绅、腐儒被充军、发配、徭役或监禁。这是改革的欢歌,这是革命的胜利,这也是中华复苏的阵痛!虽然改革进行得有点血腥,有点艰难,但是失去了广大农民、工匠、商人和开明士绅支持的叛乱和阻挠是不可能阻挡住改革前进的步伐的!一时间,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各州县的情况渐渐开始安定下来。改革最艰难的一段时间或是说阵痛已经基本过去,秩序重又回到了民间!看看情况终于开始稳定,我不禁长嘘了一口气:“总算挺过去了。这两三个月来常常为了处理各处骚乱弄得是经常彻夜不眠,现在终于可以睡几天好觉了!”不由得一时十分欣慰!
我心中冷笑一声,喝道:“鸣锣开道!”“当。当,当”“咚、咚、咚”……诸般齐整的御用鼓乐顿时惊天价般的响了起来,顿时将街道上嘈杂的吵闹声压了下去。众文武一听鼓乐声便知道是我来了。急忙散开道路,恭立道旁。而一众儒生们一见这数千人拱卫一副金色銮驾的架势,对于来者是谁也是心知肚明,顿时便在管宁等人的引导下停止了吵闹,静待其变。
待御替行至儒生游行队伍之前时,我挥了挥手,御辇便停了下来。我站起了身。对蔡琰道:“不要担心,你要车里等着,我去摆平这事!”蔡琰温和的点了点头道:“小心些。不要发脾气!”我笑了笑,侍者撩开珠帘让我走出了御辇。我立在车前的踏板上冷冷地看了这些儒生一眼,尽量地压下了心中的火气,平静地道:“诸位皆是当世大儒。一向自重身份。为何今日当街吵杂,效那泼皮、无赖之举,扰乱世人?”
此言一出,儒生中便有人大叫道:“陆伯言,你别假惺惺的!还不是你逼的,谁让你废除我儒术独尊的地位!”甘宁闻言大怒道:“谁人敢直呼大王名讳,想死了不成!”众‘解烦军’怎会买那些儒生的帐,“嘿”的大喝一声。手中兵器“呼”向前一举,寒光四射中。顿时吓得一众儒士们噤若寒蝉!
……
看看已经是九月底了,原本炎热的天所也开始凉爽下来,这一日午后我正在王府中后花园和几位夫人饮酒赏花。由于近日。苏琬、水星和马文鸳三人先后有孕。再接上各地形势已经渐渐开始平定,所以我心情也十分大好,和几位夫人是谈笑连连,说不出的开心与喜悦!
正当我酒至半酣时,忽然间张昭急匆匆闯入后府,却是面色惊惶,脚步忙乱。我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见张昭三步并两步地急步走到近前,急忙道:“大王。大事不好,出事了!”我闻言大吃一惊道:“怎么回事?袁绍来犯了?没听到黄河以北有何大规模的军事调动啊?”
张昭苦笑道:“我黄河一线守备严密。袁绍哪敢轻易来访。是许都街上出事了,适才有兵士紧急来报,城中突然聚集了大批的儒士,以管宁、邴原、郑玄等人为首,打着捍卫儒术的旗号领着数千儒生在皇官东华门外的街道上游行呢!”我闻言顿时大吃了一惊,手中的青铜酒爵也不知不觉间“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不由得大怒道:“子布啊,子布。孤不是跟你说过,一定要严加监控各地情况,谨防大乱的吗。你看你,前面不是一直做得很好,各处一有风乱草动便立马探知报来。可是,你怎么不出乱子则好,一出就是这么大个篓子呢!”
张昭闻言有些惭愧道:“是臣疏忽了,这些儒生显然是早有密谋、精心准备过,所以才能突然潜至许都,一起发难。现在这些儒生正在街上游行,围观百姓极多,究竟如何处置,臣也一时没了主意,还请主公示下!”我闻言心中大怒:“你他妈的捅的篓子却叫我给你擦屁股不成!?”可是张昭毕竟是江东元老重臣,一向勤勉有加,偶尔出点篓子却也不能当真驳了他的面子,当下只好强忍下火气道:“你速去召集朝中诸文武到街道上好言相劝,将这些儒生劝散!但不得轻易动用武力,孤马上就到。快去吧!”张昭领命,飞步去了。
我强忍了一下心中的火气,面带微笑道:“你们中间何人是首?若有愿望,可否先散了队伍、再到孤府中详谈!你们这般堵住街道,不仅妨碍了民生,还徒让百姓笑话你我不是!”儒生队伍前面的三名老者闻言出列道:“老夫郑玄是也!”“老夫管宁是也!”“老夫邴原是也!”我心中一阵冷笑:“好,还都是当世有名的大儒!”便听那郑玄道:“我等有何事便在此和吴王商议便了,若散了队伍入了吴王府,恐怕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对、对、对!不听听他的,不能听他的!”
我恨得牙根直痒痒,心中虽然狂怒不已,但是面上却为了所谓的王者气度,仍然是一副微笑的模样,当即笑道:“也好,有何话说,你等便在此与孤讲来便是!”邴原抚了抚额下的长须,诘问道:“大王为何废除我儒术独尊的地位,这可是大汉自董仲舒以来数百年不变之国策。大王如此做,不怕孔圣人见责,先帝爷见怒吗?”无错不跳字。
我闻言暗赞道:“好一张伶牙俐齿!”当下微微一笑道:“问得好!邴原先生,我且问你,你儒术有何本领,敢享此独尊之位?”邴原闻言哂笑道:“我儒术搏大精深,下可修身养性,上可治国平天下!自孔子先师创立儒术以来,名臣贤相辈出,如何不能享此独尊地位!”
这时,管宁见邴原被我驳倒,众儒生士气大为受挫,急忙出言道:“吴王休逞口舌之利!你说我儒术不配享有独尊之位,却推法家为尊!那么我且问你,大秦一代极为重法,为何反而二世而亡,此又何解?”我闻言心中暗笑:“很好,从儒术必须独尊的论点绕开、虚晃一枪退到法家不能独尊的问题上来了,这是以退为进啊。只要能将我法家不能独尊的论论点驳倒,那么儒家还是独大!”
我抚掌大笑道:“管宁先生见识浅薄矣!大秦二世而亡,此并不是法家之过也。而是大秦对‘法’之一词理解有所偏颇、过于狭隘而矣!‘法’从狭义上来讲的确可以理解为刑法,大秦正是用此狭隘之法来治国。但如此光以暴力来压服百姓如何可以长久,二世而亡实是天理所在。但‘法’之一词从广义上来说范围则颇为广大了,而不仅仅包括‘刑法’:比如说国家赋予天下任何百姓皆有读书识字之权利,任何人不得阻挠,是为义务教育法;国家确保所有成年百姓皆有权利拥有自己的耕种田地,任何人不得得以任何理由剥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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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言便忽地沉下脸来。大喝道:“既然兵、法、墨、阴阳等家和儒家一样都是英才辈出,那么就凭就你儒家可以得享独尊地位,而其它学术就一钱不值。甘当从属呢!邴原先生,你说呢?”此话一出,身后众武将和庞统、郭嘉、贾诩等反对儒术之人顿时大声叫好,不由得顿感扬眉吐气不少。
邴原一时被自己所回的问题所驳倒。不由得十分狼狈。强辩道:“大王所言差矣!我儒术之博大精通岂是其它学术可比!?自武帝时儒术独尊以来,大汉国威大盛,扬威于异域,实远胜于前朝,此皆是儒术之功也。享有独尊地位有何不可?”
我闻言冷笑道:“邴原先生又错了!我大汉能够扬威于异域仍是兵家学徒卫青、霍去病、李广等人之功,便是国内国富民强者也皆是杂学者如东方朔、主父偃、桑弘羊等人之劳也,干你儒者何事?我且问你,你儒者中在大汉一代。有几多名将,几多名臣能够堪于卫青、霍去病、东方朔、主父偃等人比肩?若能有。孤定然将儒术独尊地位一直维持下去!请邴原先生试言之!”邴原一时张口结舌,木讷了半天只是哑口无言!一众反感儒术的众文武听得不禁是眉色飞舞,不禁对邴原的狼狈模样大声叫好,只羞得邴原面红耳赤,下不来台!
第六十节 大革新陆伯言灭儒 (第2/3页)
我想了想,基本已经安排完毕了,日后数年当以改甘为先了。便笑笑道:“既如此,诸公已经各有其责,便各自散了吧!回去后立即调派人手、开始着手各自事宜吧!”“遵命!”众人便开始散去。
我咳嗽了一声道:“子布留下,孤有事与你相商!”张昭听了愣了愣。便恭侯在旁。待诸文武散尽后。张昭清了清嗓子道:“大王将臣留下有何事吩咐?”我想了想道:“子布,中原不比江南啊!江南一地,我等都是旺族,根基深厚,政令出自我等之手,极易推行。而中原一地,我等根基极为浅薄,只是倚仗兵势初占此地而已。如今改革一行。必然会有不少反对、甚至反叛之人,你的‘暗影’责任重大啊!一定要给我将‘暗影’全部散出去。将各州各县的情况给孤盯牢啦,可不能出大的岔子啊!”张昭凛然道:“遵命!只是新定北方诸州地域十分广大,‘暗影’人数虽有两千余人,但恐怕也是不敷使用啊!”我笑笑道:“子布所虑甚是,如果‘暗影’人手不够,可暂从陆营‘军情兵’中抽调部分,再从民间招募部分。总之,中原改革成败如何,子布干系重大啊!”张昭点头道:“臣明白,必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子布也回府去细心准备吧!”张昭告退!
看着窗外渐渐黑下来的天空,我走到轩辕台边仰望像满天的苍穹,心中一时十分的激荡:“改革无论是在何朝何代都不是一帆风顺、毫无阻碍的,几乎没有改革不流血,没有改革不暴力的。来吧,无论是样的艰难险阻,只要阻碍我大汉的统一和强盛,我都将毫不留情地将之粉碎!”我狠狠地握紧了拳头,暗暗的发了誓!
我酒也喝不下去了,只好对几位夫人歉意地说道:“前日政事繁忙,一直无瑕陪伴几位夫人,实是有所不该。不想今日刚有空陪几位夫人饮酒赏花,便又遇到这番烦心事!”蔡琰温柔地道:“夫君不要多说了,国事为重,夫君快去吧,否则万一引起了大乱子,就难以收拾了!”我闻言心中感动,大喝一声道:“来人,更衣、备辇!再召集甘宁等将,点齐三千解烦军随逊出府!”
身后亲兵闻令,急忙前去召集大军。不一会儿,‘解烦军’已然在王府中前院集结完毕,甘宁等人便急步前来听令。我这时已经在侍从的帮助下换了朝服,见甘宁等人前来,便要前往东华门。忽地心中一动,对蔡琰道:“琰儿,你也随我一同前往!”蔡琰愣了愣,却也没有多问,便和我一起坐上王辇率军前往东华门外!
当我赶到东华门外时,远远地便听到一片吵嚷之声。我透过珠帘一看:大批的儒生正和诸葛亮、鲁肃、张昭等文武大员沿街对峙,众文武们大臣们或是以好言相劝、或是用武力恐吓,正在准备劝散这些游行的儒士。但从这些乱糟糟的场面来看,好像效果不太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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