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拿着冰糖葫芦的孩童从他们身边打闹着经过,洒下一串欢声笑语。一个梳着冲天辫的小女孩跑得急了,被自己的脚绊倒在地,引来同伴们的哄笑。小女孩瘪了瘪嘴,哇地哭了。一个七八岁左右的男孩赶紧将她扶起来,拍去她身上的灰尘,把自己的糖葫芦塞到她手里,轻言软语地相哄。小女孩看了看手里的糖葫芦,破涕为笑:“哥哥,背背!”小男孩马上蹲下去:“好,哥哥背背,来!”小女孩趴在小男孩背上,笑得鼻涕泡直冒。
萧暮雪想起童年时,为了绿豆芝麻的小事闹脾气的自己,也曾这样趴在姚慕白的背上,哭了,笑了……她忍不住笑了:“对女孩子来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有个宠爱自己的哥哥了。真想再回到小时候!”
“我永远宠你如昔!”姚慕白张开双臂,“暮雪,不管你身在何处,都要记得我在这里等你……哥等你回来!”
萧暮雪含泪而笑,回应了一个大大的结实的拥抱,就像小时候那样:“嗯!”
姚慕白紧紧抱着她,就像抱住了从前的欢乐岁月,抱住了那些从指缝间溜走的时光。他眼里泪花闪闪,唇边带着一抹释怀的笑容。
“暮雪……”
“我也会努力让自己幸福的。哥,答应我,别再为过去的事苦自己了。”萧暮雪轻轻握着姚慕白的手,“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哥哥。这一点,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姚慕白闭目长叹:“此生有你,我足以!”
姚梦芽笑得不行:“无双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买鸡蛋了?哪次不是这样,刚进门你就扔地上,直接将鸡蛋变成蛋壳蛋花汤。”
萧暮雪无语地摸着自己的脑门:“我这猪脑子!”
君无双懒懒地说:“嗯,确实是只懒鬼,连谴责自己的台词都从不换新。”
萧暮雪拎起鸡蛋袋子走过去:“你们俩有完没完?再说一个字,我就把这蛋花汤倒你脸上。”
姚梦芽见好就收,跑到旁边吃蛋糕去了。
萧暮雪回头看了姚慕白一眼,又继续细细描画那片微雪星空。等描完最后一笔,才问:“有事?”
姚慕白将花祭献在墓碑前,庄重地鞠了三个躬。
萧暮雪赶紧起身,端端正正地还了礼:“谢谢您!”她左右端详了墓碑好一阵子,确定没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才将描漆的工具收了起来,“校长告诉你了?”
“好。”姚慕白把卡装进萧暮雪的衣服口袋,“这是我的心意,别拒绝。”
萧暮雪拿起卡亲了一口:“有个哥哥真好!谢了!”
姚慕白低声说:“有我这个哥哥,并不好。”
分叉的路口,姚慕白笔直朝前,萧暮雪拐了个弯,去了菜市场。她挑了几样蔬菜,称了两斤鸡蛋,又买了些水果,拎着回家了。
一进门,就听见姚梦芽在嚷嚷:“那死丫头,出门总不带手机,急死人了。”
君无双已经看见了萧暮雪,懒懒地指了指门口。
姚梦芽回头,跳了起来:“你是个什么鬼?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进来了。”
萧暮雪将手里的袋子往地上一扔:“我是个懒鬼。”她想起了鸡蛋,赶紧去扒拉袋子,“啊,我的鸡蛋!”
“是的。什么时候走?”
“大概就这几天了,最晚不会超过圣诞节。”萧暮雪又在墓碑前坐下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别担心我。”
“就是放心不下你。”姚慕白也在地上坐下来,拿出一张卡放在草地上,“这个你拿着。一个人在异乡,得有钱防身。”
“你不用给我钱,我有。”萧暮雪侧脸看着他,“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
君无双拿过袋子扔到垃圾桶里:“别发狠了,快点去洗手。我做饭去了,梦芽说她晚上有事要回去,得早点吃饭。”
萧暮雪马上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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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暮雪晃了晃拳头:“敢说我哥不好,小心我揍你。”她仰头看着白云朵朵的天空,平静地说,“以前的事我都已经不计较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我们不是圣人,都有摈弃不了的七情六欲,哪有不做错事的?古语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就放过你自己吧!”
姚慕白不说话,只是叹气。
“你也要好好顾惜自己。遇到喜欢的人,就结婚吧!我喜欢看见你幸福的模样,而不是总这样郁郁寡欢。”
“这原本就是一对,又怎能让它们各自零落在天涯?”
萧暮雪不再推却,拿过手串戴在手上:“谢谢哥。”
两人不紧不慢地朝园外走去,边走边聊各自的近况。
萧暮雪站起身,拍掉裤子上的泥土:“难得天气晴好,咱俩也难得见面,就别搞得这样凄凄惨惨戚戚的了。陪我走走吧!”
姚慕白拿出一个锦缎盒子,里面装着那串龙纹手串:“你把这个戴着。”
萧暮雪扬了扬自己的手腕:“我有。”
上部:第十六卷:第八章 (第1/3页)
阳光普照,天气回暖。街边向阳的地方,老人与狗都舒服地晒着太阳,晒着满肚子的心事与愿望。
萧暮雪席地而坐,心无旁骛地漆着墓碑上的字。姚慕白捧着一大束花等在她身后,并不打扰。
一位少妇一手护着孕肚,一手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从旁边经过,看向楚星河墓碑的眼里掠过一丝惋叹。
“我走以后,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楚老师的坟前每天都鲜花不断?”
“这有何难?这事交给我就是了,你不必再挂怀。”
“还有,也不要让这墓碑上的漆斑驳了。你若有时间,就时常替我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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