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彼此都心照不宣,倒是令安鱼觉得有些尴尬,她怎么也想不到素日阴阴柔柔的夜倾昱兴起事情来会这么疯狂。
“额你搬到了三叔的府上,不知长姐如何?”本想转移一下话题,不妨安鱼这话一出,却见凤卿的脸顿时一变。
见状,便是连一旁慢半拍的乐藻都察觉到了。
“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此事有人刺杀我,凤仪为了救我受了伤,如今正在那府上养伤呢!”抢在凤卿说话之前对安鱼和乐藻坦白了真相,夜倾昱将事情描绘的极为云淡风。
见安鱼一脸的疑惑之,凤卿转头扫了一眼装的跟没事儿人似的某位殿下,一时没有说话。
可是即便她不说,一旁的安瑾然却猜到了几分。
初时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心下便觉得有些奇怪,这么大的一场火,即便扑不灭可也总该惊动了官府才对,可是从头至尾都未见有衙门的人上前,这事儿本身就透着十足的奇怪。
“是吗?”没有理会凤卿的话,乐藻直直的望着夜倾昱,似是在等着他的回答。
“大抵是看中了这副臭皮囊吧!”漫不经心的一笑,夜倾昱好像并没有因为此事而觉得有何难以启齿,瞧着他唇边的一抹笑容,反倒是让误会他的人觉得心下无地自容似的。
听他并没有否认或是解释什么,安鱼的心下反倒安心了些。
但是一想到凤仪竟然会对夜倾昱生出了什么情愫,她的心里便觉得怪别扭的。
“卿儿”唤了凤卿一声之后,安鱼一时间却又好像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主意倒是不错,大姐夫来帮你动手。”说着话,便见安瑾然拿着bi shou指向了夜倾昱,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的样子。
“还是算了吧,毁了这张脸她们倒是不爱了,只是我也瞧着怪丑的,还是留着吧,自己看着开心最重要。”
见凤卿还能如此与他们说笑,安鱼便心知她还是有办法应对那些事情的。
可是她心里隐隐有种感觉,长姐与凤阮不一样,她应当不会只是看中了夜倾昱的长相才对吧?
而安鱼心中的这个疑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找到dá àn。
直至夜深,凤卿才和夜倾昱动身离开了玄觞这里,谁知回到府里的时候,凤婉竟还未回来。
一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凤卿不知暗处之人的打算,是以也恐凤婉因此遭了毒手,是以便又动身折去了秦宅。
方才走到大门口,她便见到那府上挂起了白幡,同凤府一样。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凤卿便绕到了后院准备fān qiáng进去。
一路悄悄未惊动一人的朝着前院而去,看着这府上的灯烛燃的正旺,将满府照的混白如昼,凤卿便微微低下了头,神警惕的四下寻觅着凤婉的身影。
秦九爷生前交际甚广,不管是guān chǎng亦或是生意场中都有他的好友,是以前来的吊丧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眼下虽是深夜,可是大有从外地赶来的人,匆忙而来,也不过是为了在灵前上一柱香而已。
不经意间瞥见跪在灵前的“少年公子”,凤卿的脚步不禁一顿。
凤婉
只见灵前的那“少年”一身缟素,面十分的苍白,眼神空洞的跪在那,身前的火盆中燃着火,火光映照着她苍白无血的脸颊竟平添了一丝诡异。
如今天一日比一日冷,到了夜间更是寒凉的很,可是凤婉身上便只穿了一件单衣,从凤卿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嘴唇似是都有些青紫似的。
来往的宾客在灵前上香,凤婉谢礼的时候都是将头实打实的磕在了地上,是以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凤卿便见到了她额头上清晰的一块血痕。
看着这一幕,即便凤卿素日再是心性坚定,但是此刻也不免心下一软。
诚然,凤珅才是凤婉真正的爹,这一点不只是凤卿,想来凤婉自己心里也明白的很。
可是比起秦九爷对凤婉的宠溺和纵容,凤珅这个爹当得便有些失职了。
比起一个爹,他更像是一个陌生人,或者说他就是一个陌生人。
即便凤婉从前并不承认秦九爷是她的义父,甚至不曾唤过他一句师傅,但是凤卿知道,她心里其实还是惦记着那个她口中所谓的“老头”的。
凤府的那场大火中其实并不是没有烧掉她们俩一丝一毫的东西,之前凤婉曾缝了一件奇臭无比的袍子,虽然她没有说是给谁做的,只是凤卿瞧着肚子那里特意多接出来的一块布她就知道,那一定是送给秦九爷的,可是着火的那日凤婉本欲进去拿,被自己拦了一下之后便作罢了。
想来她是觉得日后便能再做,但是她们却都没有想到,那人却没机会再穿了。
题外话
到这里开始,过渡就算结束了,偶像言情剧翻篇,之后就是伦理悬疑剧,不过大奇还是会尽量发糖滴。
“与我无关。”冷冷的说了这一句,玄觞便拥着乐藻要回房,根本就没有对此事生出半点的恻隐之心。
见状,夜倾昱下意识的伸手拦了一下,“此事还需你的帮忙,怎会与你无关呢?”
“若是她险些被人非礼,你事后还会对非礼她的那人表示出关心吗?”说着话,玄觞神冷然的将手指向了凤卿,话中隐隐带了一丝huo yào味,眸光质疑的望着夜倾昱。
“自然是事情的来龙去脉,倘或是仇杀的话倒简单些,若不是”
“若不是的话,便万万不可以打草惊蛇,哪怕查的慢些,也不可以惊动了幕后之人。”凤卿的话未说完,夜倾昱便接着说了下去。
微微点了点头,玄觞到底算是应下了此事。
只是他说的简单,却不代表他们听的也简单。
“她为了救你受了伤?!”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夜倾昱,安鱼随后又将目光落到了凤卿的身上。
虽然不该如此揣测人心,可是这样的事情只听上去并令人觉得不简单。
“长姐她同卿儿一样,也心仪于你吗?”忽然,就在所有人都没有说话的时候,却见乐藻一脸真挚的望着夜倾昱问道。
“二姐姐”
“不会有人敢非礼舒儿的。”
“夜倾昱”
“帮帮卿儿吧,你也知道当日的事情是个误会,而且我也没有怎么样,秦九爷也是无心的。”伸手拉住了玄觞,乐藻眨巴着一双眼睛天真的望着他说道。
一见乐藻亲自开了口,夜倾昱便也就不再多言,握着凤卿的手静静的坐在那,好像并没有因为玄觞质问他的那一句而有何不悦。
不过这也就是表面上看起来,他心里真正的想法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连她心里尚且有些不舒服,更何况是卿儿自己。
“无碍的,只是因着素日与长姐的关系极好,是以忽然听她如此坦诚心里便怪别扭的,如凤阮那般我反倒是不介意了。”
“凤阮?!”
“嗯,我忘了与你们说,凤阮也好似瞧上了我身边的这位六殿下,虽然只是惊鸿一面,但是眼中的爱慕之却是真真切切的。”
“舒儿,可以了。”无奈的笑了下,夜倾昱执起她的手将她磨得圆润的指甲抵在了自己的脸上,“要不舒儿将这张脸毁了吧,想必如此她们就不会动那些歪心思了。”
商议完了这件事情,安鱼忽然想起了近来在城中听到的流言,于是便赶忙拉着凤卿的手问道,“卿儿,我听闻凤府着了好大的一场火,你们如今都已经搬到三叔的府上去住了!”
“嗯,确有此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会着起火来呢?
虽然这个猜测很是令人感到惊骇,但是事实如此,若是换成他的话,安瑾然觉得他也不是干不出这种事情。
回神的时候见安鱼还是一脸的茫然之,安瑾然便含笑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随后便见她的眸光倏然一凝,顿时便转头看向了夜倾昱。
察觉到安鱼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夜倾昱举止优雅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随后对视上她惊诧的双眼魅惑一笑,眸中风华无限。
再则,旁的且先不论,若是寻常人的话,能不能进去凤府都是两说,更何况是在那府上放火,事后还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
由此可见策划这件事情的人必然有着不同寻常的势力和手段,最重要的是还要有胆识。
放眼整个永安城,有这样条件的不多,而在这个基础上,有动机这么做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仔细想想便可得知,怕是除了某位思妻成狂的皇子殿下再也没有旁人了。
第三百零七章 遇害 (第3/3页)
那丫头虽是表面上冷淡,可是心里还是关心着他的,如今他忽然身死,凤婉怕是要伤心的。”
从当日在凤府认识凤婉开始,凤卿就知道她不是一个轻易对人付出真心的人。
即便初时她对自己表现出的种种不同,也不过是因为有利可图罢了,是以如今在面对秦九爷的事情上时,凤卿才觉得她会很难过,大抵眼下她满心都在想着报仇吧!
只是此后许久之后的某一日,当玄觞难得热哭了自家媳妇之后,夜倾昱毫不犹豫的便唆使凤卿将乐藻接到了他们的住处,彻底报了今日的仇,尽管除了他之外,早已没人再记得今日之事。
可是没有办法,谁让这是一位十分记仇又能忍的殿下呢!
话再说回眼下,玄觞即便再是不愿,心下再是膈应,可是碍于乐藻亲自开了口,他便也无法直言拒绝,只能神冷硬的朝着凤卿问道,“你想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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