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已经请了大夫来,可是那人只说需要静养,慢慢喝药调理着,但是究竟几时能恢复就不确定了。
想到这些,凤馨的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掉。
因着娘亲和姑丈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姑母也开始对她冷言冷语的,整日都在挑她的错处,哪里有像之前在凤府时的那般伏低做小。
且先不说她,便是萧竹都开始整日整日的不回府,定然是外面鬼混呢!
而事实上,也的确是和凤馨猜测的相差不远。
“爹,娘亲的身子究竟何时才能好啊,这可怎么办啊?”凤馨仰着头望向了凤厉,一双眼睛哭的红肿不堪。
“大夫说了要静养,便且先好生养着吧!”
“可是”
“你给我站住!”见他如今连见自己一面都不愿意,凤馨的心下不禁愈发生气。
懒洋洋的转回身子,萧竹一脸不在意的神走进了房中坐下,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什么事这么大呼小叫的?”
“姑丈失踪了一整日了,你怎地半点不见忧心?”
“他是我爹,我都不急你什么!”没好气的回了凤馨一句,萧竹径自走到里间仰躺在榻上,靴子也不脱便直接踩在了榻沿上。
看着他如此吊儿郎当的样子,凤馨不禁追赶至内间朝着他吵嚷道,“你还知道他是你爹,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娘亲如今还瘫在榻上,你竟问也不问,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不经意间想到这些事情,凤馨的心里不禁愈发憎恨萧竹,连带的也怨恨起凤卿来。
“你滚,别让我见到你,别再赖在我的床榻上。”说着话,凤馨便上前扯拽着萧竹的胳膊,状似要将他拖下床榻。
“喂,你发什么疯啊?”一把甩开凤馨的手,萧竹一时没有控制好力道,眼睁睁的看着凤馨摔倒在地上,他的眸光不觉一闪。
“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我去告诉我爹!”说完,凤馨便起身跑出了房中。
可是萧竹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却未有丝毫的担忧之,他如今又不是住在她家的府上,随她去告诉谁又有何用。
更何况,她当如今他的那位大舅舅还是曾经那般有官职在身嘛,不过一个寻常的百姓而已,凭什么管得了他!
不过
虽说自己并不怕凤厉,可是到底听他唠唠叨叨一通也是恼人的很,还不如就此躲出去清静。
起身掸了掸身上的衣袍,萧竹便自以为潇洒的离开了府上。
出府以后,他的脚步却不禁一顿。
去哪成了一个问题,他倒是还想回醉仙楼去,可是奈何身上的银子不够。
苦笑了下,萧竹便径自朝着城外逛去,总之这个时候去哪都比回府强。
方才走了不多时,不想口干舌燥,正无处寻觅,却见前方一处林子里,幡影摇曳,磬韵悠扬,萧竹心想这必是个僧寮道院,心中欢喜,即忙趋向前去。
绕过林子,显出一个大阉院来。
萧竹定睛一看,那庵院周围都是粉墙包裹,门前十来株倒垂杨柳,中间向阳两扇八字墙门,上面高悬金字匾额,写着“碧落庵”三字。
举目打量了一番,萧竹心下不禁一喜。
他来了这永安也算有些时日了,倒是不知城外还有这么一个去处,想来纵是一处尼姑庵,可他讨杯茶吃总是不为过的,随即整顿衣冠,走进庵里。
转东一条鹅卵石街,两边榆柳成行,甚是幽雅。
行不多步,又进一重墙门,便是小小三间房子,供着韦驮尊者。
庭中松柏参天,树上时有鸟雀栖息。
从佛背后转进,萧竹径望东首行去,见一座雕花门楼,双扉紧闭。
上前轻轻扣了三四下,只见一名垂髫女童,“吱呀”一声开了门。
那女童身穿缁衣,腰系丝绦,打扮得十分齐整,见了萧竹,连忙问讯。
萧竹还了礼,跨步进去看时,一带三间佛堂,虽不甚大,倒也高敞。
中间三尊大佛,相貌庄严,金光灿烂。
萧竹向佛作了揖,方才对那女童说道,“无意叨扰,只是途中口渴的紧,特来讨杯茶吃。”
“公子稍坐,我这就去斟来。”话落,便见那女童快步离开。
须臾间,却见一个少年尼姑出来,朝着萧竹稽首。
还礼之间,他用那双软眯的俊眼仔细一觑,心下约莫这尼姑年纪不上二十,面庞白皙如玉,天然艳冶,韵格非凡。
未料这尼姑竟也生的恁般标致,萧竹不禁有些神魂飘荡。
余光瞥见那小尼姑也正拿眼睛瞄着他,萧竹心下不禁一喜,心中也恍然明白了几分。
照理说,如她这般年轻的尼姑合该是深居简出的,何以眼下有他这个男子在,她便大喇喇的出来相陪,可见也是个心里不安分的。
如此一想,萧竹的心里倒是不禁敲定了主意。
倘或能够得了她的青睐,岂不比去青楼花费大把的银钱要强上许多!
再则,他虽素日惯在风流场中做戏,但是却还从未同尼姑耍过,倒是不知这空门之人是何手段。
且说那小尼姑见萧竹长得一表人才,又是正当年少,心下不禁更喜,当下眸光犹如针儿遇着磁石,紧紧的摄在萧竹身上,笑嘻嘻的问道,“相公尊姓贵表,府上何处,至小庵有甚见谕?”
“小生姓萧名竹,就在城中居住,今日到郊外闲逛,偶步至此,一时口中饥渴难耐,是以便至庵中讨杯茶吃。”
“小尼僻居荒野,谬承枉顾,篷荜生辉,此处来往人杂,请里面轩中待茶。”
话落,她先行起身带路。
而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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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的叹了这么一句,凤卿便不再多言。
而彼时正在被她们姐俩念叨在口中的大房却已经彻底乱了套,只因杨氏忽然中风了。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今晨说起,府里有去外面采买的下人在城中听到了一些流言,只说是杨氏和姑老爷萧长平之间有私,被府里的xiǎo jiě撞破之后就欲shā rén灭口,最后计谋失败之后,那萧长平就逃跑了,反剩下这杨氏一人。
凤馨和凤凌两人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跪在杨氏的榻前,看着她面蜡黄的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心下便愈发感到没底。
爹爹已经没了官职,如今连娘都瘫痪在床,这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旁的倒也罢了,只是凤凌尚未娶妻,但是依照他们眼下的境况,将来哪里还有正经女儿家肯嫁过来。
萧竹可谓是继承了萧长平所有的性格,好、见异思迁、朝秦暮楚这些都是他素日的行事作风。
就算自己的亲爹下落不明,可是也一样没有耽误他寻花卧柳的好兴致。
对于他和萧蕊而言,那样的爹活着或是死了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他死了倒是也好,还能少费些银钱,留给自己花多好。
这日萧竹方才从醉仙楼回来,便见凤馨一脸怒的坐在房中,脸阴沉的不行。
见状,萧竹方才跨进房中的脚步一顿,随即转身便欲往外走。
还有的人说,其实他们两人之间的苟且之事早就可见端倪,否则的话,杨氏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的答应养着凤婧那一家子的人。
更有甚者,甚至猜测老夫人的死皆是与他二人有关。
定然是他们的丑事被老夫人察觉,于是他们便合谋放了一场大火,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了老夫人,从此愈发毫无顾忌的待在一处。
杨氏听闻这般消息的时候,险些将鼻子都气歪了。
再加上昨日在凤仪院中的闹腾出来的事情,这府里的人已经用异样的目光来看待她了,如今再是传出来这样的消息,她还活不活了。
“她是你娘又不是我娘,与我什么相干!”
“你”
被萧竹气的心口发疼,凤馨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最终被气得哭了出来。
为何她会嫁了这么个人,这本不该是她过得人生。
一切都乱了套了,这个男人本该是凤卿的,自己眼下遭的罪也该是凤卿的,若不是当日自己一时争强好胜的话,也不会稀里糊涂的嫁给了萧竹为妻。
一想到这些事情,凤厉便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心里自然明白杨氏与萧长平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可是奈何他肯相信百姓却不肯信。
那群人正愁每日没有茶余饭后的谈资呢,如今得了这样的笑话还不整日的聊着,再加上郭浩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只怕他们不跑到他们府门前来闲聊就不错了。
眼下姑丈不在府中,所有的谴责和怀疑都是娘亲一人在承担,不止是她自己如此,便是连她和凤凌的脸上也是无光。
这样不顾脸面、有违礼法的事情若是一旦被证实的话,且先不说旁人会如何,便是爹爹都不可能容着她再继续活下去。
明日便是大哥被问斩的日子,原本娘亲还欲去送他最后一程呢,可是谁知如今她瘫痪在榻,怕是也去不了了。
“哭哭啼啼的像是个什么样子,还不快些将眼泪擦干。”相比起凤馨和凤凌这般记挂着杨氏的安危,凤厉就表现的就有那么些不近人情了。
勉强止住了泪水之后,凤馨欲言又止的瞟了两眼脸阴沉的凤厉,到底还是没能将心底的话问出口。
她很想知道外面的那些流言是怎么回事,可是却又不敢直接问爹爹。
第三百一十二章 所谓悍妻 (第2/3页)
我?”
“想着大房的人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你也该歇歇了。”
“但愿吧”
自从府里发生了孟含玉的事情,杨氏的心里便升起了一股急火,加上后来那府里被烧,她即便再是折腾出来了些银钱,可是到底那府上付之一炬,她还是损失了不少的东西,随之发生的凤轩的事情更加是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及至如今,连她自己都晚节不保了,这心里如何平静的下去。
因此一股急火攻心,她便中风瘫在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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