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守望真情

《剧本守望真情》

第二集   汇演暗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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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李贵,肖晖,香玫,肖正华,谭国栋,肖红娟(香玫母亲,沉默怯懦)

(字幕:1969年秋 东平县塔山经济场)

(拖拉机轰鸣声持续)

(镜头剧烈晃动) 坑洼的土路像被巨兽啃噬过。拖拉机如同一叶失控的扁舟,在“魔鬼的肠子”里疯狂颠簸、跳跃。每一次轮子砸进深坑,都引发车厢内一阵惊呼和痛苦的闷哼。

肖红娟 (紧紧抓住车厢板边缘,脸色惨白):我……我想吐……

4. 红薯地:山坡上广阔的农田。土地贫瘠,劳作艰辛。是香玫、肖晖体验“改造”的起点,也是李贵首次在公开场合用目光侵犯香玫的地方。开阔的环境与人物内心的屈辱形成对比。

5. 后山石塔:废弃的古塔,位于山顶,残破不堪。视野开阔,可俯瞰沉睡的山林。是肖晖和香玫暂时逃离压抑、互诉心声、坚守信念的“秘密基地”。月光、山风、寂静赋予其象征意义——精神的瞭望塔。

6. 大队部办公室:李贵的“权力”小天地。简陋破旧,一张桌子,几把椅子。阴冷潮湿。是李贵下达命令、威胁肖晖的地方。代表着体制内最基层的压迫机器。

李贵 (猛地一脚踩死刹车!刺耳的摩擦声!巨大的惯性让所有人像破麻袋一样狠狠向前掼去!肖红娟尖叫,肖正华咳得更凶。李贵扭过头,小眼睛里闪烁着饿狼般的精光):妹子叫我师傅?哈哈,客气!(他跳下车,刻意挺直腰板,油腻地笑着) 记住了,我是塔山大队民兵营长,李贵!(目光肆无忌惮地在香玫因痛苦和窘迫而泛红的脸颊、起伏的胸口、纤细的腰肢上舔舐) 咋了?晕车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拉香玫)

香玫 (憋红了脸,扶着后门):我的肚子痛,要下车去方便!

肖晖 (像猎豹般瞬间跳下车,一把挡开李贵伸出的手,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不劳李营长!(他迅速而小心地扶起虚弱的香玫,语气转为温柔) 香玫,能走吗?那边有灌木丛。

香玫 (虚弱地点点头,几乎将全身重量倚在肖晖身上,两人艰难地走向路边半人高的枯黄灌木丛)

李贵 (被肖晖当众挡开,脸上闪过一丝恼怒,随即化为更深的阴鸷。他眯着眼,慢悠悠点上一支劣质香烟,透过袅袅青烟,死死盯着两人消失在草木后的背影。喉结剧烈滚动,发出一声含混而饥渴的咕噜声,像野兽盯着即将到口的猎物。他啐掉嘴里的烟丝碎末,低声咒骂):哼,青梅竹马?穿开裆裤的情分?(想起档案里的记载,肖谭两家世交,一股强烈的酸意和占有欲毒藤般缠紧心脏) 到了老子的地盘,是龙也得盘着!

(拖拉机彻底熄火,车灯熄灭。浓稠如墨的黑暗和山林特有的、混杂着腐叶与湿冷的寒气瞬间将五人吞噬。)

(镜头仰拍) 车头前方,一棵巨大的、枝桠扭曲如鬼爪的古槐树,在惨淡的月光下投下狰狞的阴影。树下,三条几乎被荒草完全淹没的羊肠小道,如同僵死的毒蛇,蜿蜒着钻进更加深邃黑暗的山林腹地,仿佛通向地狱的岔路。

李贵 (拧亮一把铁皮手电筒,昏黄的光柱在黑暗中乱晃,像垂死者的眼睛):到了!前面得靠脚底板了!(他跳下车,光束故意扫过香玫苍白的脸和窈窕的身形,径直走过去,不由分说一把抢过她脚边那个最轻巧的蓝布碎花包袱) 妹子,这山道可不好走,滑得很!我帮你拿!(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狎昵)

香玫 (本能地想夺回,但看到李贵脸上不容置疑的蛮横,瑟缩了一下,低声道):谢…谢谢李营长。

肖晖 (眉头紧锁,默默将香玫另一个沉重的行李卷扛上自己肩头,同时把妹妹肖红娟的小包袱也接了过来)

刘德厚(带着两个沉默得像石头一样的农工,拖着几块粗糙的木板和一捆散发着浓重霉味的稻草,从寺庙破败的山门阴影里走出来。马灯昏黄的光映着他黝黑刻板的脸,声音干涩沙哑):就这两户?(目光扫过狼狈不堪的五人,尤其在蜡黄如金纸、咳得直不起腰的谭国栋脸上停留了一瞬) 跟我来。

(众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刘德厚身后。山路湿滑如油,覆盖着厚厚的腐叶和暗绿的苔藓。香玫体力不支,好几次都惊险地趔趄着,全靠身旁的肖晖眼疾手快,一把牢牢扶住她的胳膊才勉强站稳。每一次惊险,都伴随着李贵手里那束昏黄的手电光柱,像条黏腻冰冷的毒蛇,精准地舔舐过她纤细的腰肢、被汗水勾勒出的后背曲线和臀线。)

(肖晖感受到那束光的恶意,眼神越来越冷。他不动声色地调整位置,每一次香玫摇晃,他都恰到好处地用自己的身体完全挡住那束光。动作自然,却带着护卫领地的决绝)

李贵 (鼻腔里发出重重的不满的冷哼,手电光恶意地在肖晖脚下乱晃,试图制造障碍):城里人,娇气!走稳当点!别拖累大家!

(不知爬了多久,汗水浸透单薄的衣衫,冰冷刺骨。双腿如同灌满了铅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终于,一片巨大的、沉默的黑影在前方显现。)

(镜头推进) 残破的飞檐斗拱在惨淡的月光下勾勒出狰狞的轮廓,断壁残垣如同巨兽的枯骨。几盏马灯在塔山寺破败的山门口摇曳着昏黄的光点,像荒野坟茔间飘荡的鬼火。空气里弥漫着陈年的香灰、木头腐朽和一种说不出的阴冷气息。

刘德厚 (停下脚步,指着寺庙大殿一侧黑洞洞的厢房入口):就这儿。自己动手。(示意农工放下木板稻草) 你们的运气不错,能够分配到经济场。这里没有能耐或手艺,莫想进入。在这里不但包吃包住,每月另有五块钱补助。明天一早,到场部报到。记住,这里是改造思想的地方,劳动是首要任务!(最后一句加重了语气,目光扫过肖正华和谭国栋,随即转身,身影消失在更深的黑暗中)

(众人沉默地看着那堆粗糙的材料和冰冷坚硬、布满灰尘的地面。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无声地蔓延。)

场:3

景:塔山寺大殿侧厢房 - 夜(内)

时:接上场

人:肖晖,香玫,肖正华,谭国栋,肖红娟

(众人疲惫至极,默默动手。肖晖和香玫负责架设木板。木板粗糙沉重,边缘带着毛刺。肖正华和谭国栋虚弱地铺着稻草,动作迟缓。肖红娟默默帮忙传递。)

(特写) 稻草薄薄一层铺在冰冷的木板上,散发着浓重的霉味和灰尘。几盏小油灯(或蜡烛)被点燃,光线微弱,反而将破败的殿柱、剥落的壁画、残破的佛像映照得更加阴森诡谲。风穿过破败的窗棂和屋顶的漏洞,发出呜咽般的尖啸。

肖红娟 (抱着单薄的被子,看着冰冷坚硬的“床”,终于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这里……好冷……好怕……

谭国栋 (眼神空洞地靠坐在墙角稻草堆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气,对周遭的一切毫无反应)

香玫 (强忍着寒冷和恐惧,走到肖红娟身边,轻轻搂住她颤抖的肩膀):妈妈,别怕。你看,(她指着油灯微弱的光晕) 有光呢。我们……我们在一起。

(肖晖沉默地脱下自己一件稍厚的外衣,不由分说地裹在香玫身上。他环顾这冰冷破败的“家”,目光落在角落里父亲佝偻的身影和谭国栋失魂落魄的样子,拳头在身侧悄悄握紧,指节发白。)

深夜。万籁俱寂。呜咽的风声是唯一的背景音。压抑的咳嗽声从肖正华那边传来,撕扯着夜的寂静。

香玫 (蜷缩在冰冷的稻草上,冻得瑟瑟发抖。她悄悄摸出贴身藏在棉袄最里层口袋里的东西——一根褪了色的红头绳。这是她上次演出《白毛女》时,扮演喜儿扎头发用的道具。她紧紧攥着它,仿佛握住最后一点温暖。一缕清冷的月光,恰好从窗棂的破洞漏进来,落在她摊开的掌心。那截红头绳在惨白的月光下,红得刺眼,像一滴凝固的血,也像一颗不肯熄灭的心。)

(镜头切到隔壁角落)

肖正华 (咳嗽的间隙,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对着谭国栋的方向,断断续续):老谭……放心……那东西……《玫瑰血》和《刘海戏金蟾》……我藏好了……藏得严实……像埋颗火种……总…总有一天……(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执拗,干裂的嘴唇无声翕动)

(特写) 窗外,一丛在寒风中顽强摇曳的野玫瑰枝条,在月光下投下倔强的剪影。暗夜无边,却仿佛有某种东西在坚持。

场4

景:山坡红薯地 - 日(外)

时:次日清晨

人:肖晖,香玫,春香阿姨,李贵,其他农工若干

“嘘——噓——!”尖锐刺耳的哨声,如同冰冷的铁锥,猛地刺破山间清晨湿冷的薄雾。

(镜头俯拍) 沉默而疲惫的人流,像灰色的溪流,从破败的塔山寺涌出,汇向山坡上那片巨大的、裸露着褐色泥土的红薯地。手里崭新的锄头,粗糙的木柄硌着掌心,沉甸甸的铁头在灰蒙蒙的天光下闪着冷硬的光。

农工甲 (斜眼看着香玫,对旁边的人努努嘴,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啧,快看那个城里来的妞儿,细皮嫩肉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能拿得动锄头?别一锄头下去把自个儿脚给剁喽!

农工乙 (嗤笑一声):嘘……小声点!听说她爹是唱戏的‘反动权威’,臭老九!娇生惯养的,能干啥?

农工丙 (带着恶意的调侃):哼,再娇贵的金丝雀,到了咱这山窝窝里,也得变成滚泥巴的土鸡!等着瞧吧,有她哭的时候!

(这些细碎而充满恶意的议论,乘着风,清晰地钻进香玫的耳朵。她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弯月似的白痕。屈辱和愤怒像冰冷的蛇,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她挺直脊背,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肖晖走在香玫身侧,将她微微挡在自己身后,目光冷冷地扫过那几个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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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简介:

肖晖、香玫等人抵达环境恶劣的塔山经济场,开始艰辛的改造生活。香玫的美貌与气质引来民兵营长李贵的觊觎。一次偶然的才艺展示,肖晖与香玫的《白毛女》片段惊艳全场,为他们赢得了代表大队参加县汇演的机会,却也点燃了李贵更深的占有欲和嫉恨。李贵利用排练之便步步紧逼,肖晖拼尽全力守护香玫。表面的“荣光”背后,暗流汹涌,更大的危机正在酝酿。肖正华则在绝望中守护着象征艺术火种的剧本《玫瑰血》。

主要人物:

9. 春香阿姨 (女,约45岁):农场种植组组长。典型的农村妇女形象,脸膛黑红,手脚粗壮麻利。性格爽朗热心,对香玫、肖晖这些城里来的“落难者”抱有朴素的同情心,在劳动上给予指导。

10. 赵师傅 (男,约60岁):民间艺人、大乐师,懂二胡。沉默寡言,技艺尚存。在宣传队负责伴奏,对肖正华有某种默契的理解。

主要场景:

谭国栋 (一手死死抓住车厢栏,一手护住老婆):红娟,忍一下!抓紧了!(目光焦急地看向香玫方向)

香玫 (蜷缩在角落,双手死死捂住腹部,额头冷汗涔涔。每一次颠簸都让她眉头紧锁,牙关紧咬,发出压抑的**…)

肖正华(剧烈咳嗽,用手帕捂住嘴,指缝间隐约可见暗红。谭国栋在一旁无力地拍着他的背,眼神空洞…)

李贵 (从后视镜瞥见香玫痛苦的模样,非但没有减速,嘴角反而勾起一丝残忍的快意。他故意猛打方向盘,拖拉机冲向一个更大的土坑!)

香玫 (再也忍受不住,声音带着撕裂般的痛苦):师傅!停…停车!快停车!

1. 肖晖 (男,约20岁):原剧团演员,肖正华之子。英俊挺拔,性格沉稳内敛,坚毅有担当。对香玫情深意重,充满保护欲。在农场劳动中展现出韧性和智慧。演员气质深入骨髓。

2. 谭香玫 (女,约18岁):原剧团演员,谭国栋之女。美丽动人,气质清纯脱俗,眼神灵动(丹凤眼)。性格外柔内刚,敏感自尊。热爱舞台艺术,内心坚韧。是李贵的主要觊觎对象。擅长《白毛女》中喜儿的表演。

3. 李贵 (男,约30岁):塔山生产大队民兵营长。身材瘦长,眼神阴鸷贪婪,举止粗俗油腻。仗着其父是县***李部长的权势,在乡里横行霸道。对香玫怀有强烈的占有欲和施虐倾向,视肖晖为眼中钉。心胸狭隘,报复心极强。

4. 肖正华 (男,约50岁):原剧团团长,肖晖之父。气质儒雅,饱经风霜,身体虚弱(有严重咳嗽)。内心对艺术充满执着与热爱,在绝望中仍守护着剧团最后的火种——剧本《玫瑰血》、《刘海戏金蟾》。沉默寡言,眼神深邃。

5. 谭国栋 (男,约48岁):原剧团导演,香玫之父。知识分子气质,身体和精神遭受双重打击后显得更加沉默、憔悴。与肖正华是多年挚友和搭档。

(镜头特写:枯黄的灌木丛在寒风中瑟索,遮挡住视线,更添一份不安。李贵的半张脸隐在烟雾后,眼神阴冷得骇人。拖拉机引擎空转的“突突”声,如同压抑的心跳。)

场:2

景:塔山寺山门外 - 夜(外)

时:接上场

人:李贵,肖晖,香玫,肖正华,谭国栋,肖红娟,刘德厚,农工甲、乙

1. 塔山寺大殿侧厢房:肖、谭两家人及部分农工的住处。冰冷、空旷、破败。地面铺着薄薄稻草的木板“床”。漏风的窗棂,糊着旧报纸。空气中弥漫着灰尘、霉味和残留的香烛气息。象征流放地的艰苦与精神上的压抑。

2. 塔山寺前空地/临时舞台:大队集会、批斗、文艺演出的场所。空旷,地面坑洼。演出时用几盏破旧汽灯照明,光线昏黄摇曳,周围是无边的黑暗山林,氛围诡异又带着一丝荒诞的热闹。是冲突爆发(汇演)和短暂荣光的见证地。

3. 大队部库房:堆放杂物的房间,阴暗、潮湿、布满灰尘和蛛网。光线仅从高处的破气窗透入。后来成为肖晖、香玫的排练场,也是李贵试图实施骚扰的危险场所。封闭的环境加剧了紧张感和压迫感。

场:1

景:崎岖山路 - 日(外)

时:接上集结尾,拖拉机行驶中

7. 场部食堂:低矮、烟熏火燎、气味混杂。农工们蹲在台阶或空地上吃饭。是信息传播(汇演消息)、人际互动(凡秀英提醒香玫)的公共空间,也体现着食物的粗糙与生活的艰辛。

8. 崎岖山路:连接县城与塔山农场的唯一通路。狭窄、颠簸、湿滑,覆盖落叶苔藓。李贵开拖拉机接人及后续徒步进山的场景,象征通往流放之地的艰难旅程,也是李贵初次显露对香玫邪念的地方。

9. 破旧排练屋(大队部旁):四面漏风,雨天潮湿。宣传队日常排练的地方。是肖正华无意提起《白毛女》、引发后续事件的关键场景。环境简陋衬托出李贵等人排练内容的空洞。

第二集   汇演暗潮生 (第1/3页)

场数:约13场景

时长:约50分钟

类型:年代、情感、悬疑

6. 凡秀英 (女,约22岁):塔山大队宣传队队长。身材丰满,性格直率泼辣,有些市侩但并非完全无良知。对香玫的才艺有羡慕和钦佩,也曾出于同为女性的立场提醒香玫注意李贵。是推动《白毛女》上台的关键人物之一。

7. 刘德厚 (男,约55岁):塔山经济场场长。面容黝黑粗糙,声音干涩沙哑。为人刻板,但似乎对“反动权威”并无特别恶意,更关注生产任务和上级指示的执行。沉默寡言,行动多于言语。

8. 李部长 (男,约55岁):县***领导,李贵的父亲。官腔十足,注重表面政绩和“革命成果”。在发现肖晖、香玫的才艺能为自己争光时,可以暂时忽略他们的“身份问题”,体现其功利主义本质。表情严肃,习惯性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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