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守望真情

《剧本守望真情》

第四集   银镯惊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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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们拿着水火棍上前,眼看就要动手。

龚银生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人所言句句属实!”

就在这时,公堂外突然传来通报声:“襄王殿下驾到——!”

府尹脸色骤变,慌忙起身迎接,态度与刚才判若两人。

赵元侃走进公堂,青衫上还沾着晨露,显然是刚从府里赶来。他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龚银生,眉头微蹙,带着一丝不悦。 “府尹大人,”赵元侃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此人是本王的朋友,昨日还在州桥与本王一同赏曲,为何要对他动刑?”

龚银生摸了摸怀里的铜锣,铜面冰凉,映出他憔悴的脸。他后悔带刘娥来开封了,这里的富贵像层糖衣,内里全是刀子,稍不留意就会被割得遍体鳞伤。他宁愿回到成都府,哪怕每天被地痞欺负,至少能和刘娥安稳地在一起。

场13 内景. 开封府公堂 - 次日清晨

公堂上方的「明镜高悬」匾额蒙着层灰,显得有些讽刺。开封府尹坐在堂上,官帽上的孔雀翎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

场14 内景. 小客栈房间 - 次日上午

赵元侃坐在吱呀作响的木桌旁,看着刘娥沏茶的动作。她的手指纤细白皙,泡茶时手腕轻转,银镯在袖口若隐若现,龙凤纹路在阳光下闪着微光。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冲淡了些许霉味。

“慧空法师……”赵元侃接过茶碗,指尖有意无意碰到她的手,感受到一丝微凉的触感,“你可知他俗家身份?”

刘娥缩回手,指尖微微发颤。她低着头,不敢看赵元侃的眼睛,轻声道:“民女不知。只知他是崇福禅寺的高僧,佛法高深。”

龚银生坐在一旁,紧张地攥着衣角。襄王突然到访让他手足无措,尤其是看到赵元侃看刘娥的眼神,总觉得心里发堵,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刘娥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腕间的银镯仿佛变成了烙铁,烫得她几乎要扔掉。姥姥说的身世,难道是真的?她竟然是叛贼之后?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在她脑海里炸开,让她头晕目眩。

场15 内景. 小客栈房间 - 当日午后

赵元侃的老仆王继恩匆匆走进来,脸色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殿下,不好了!禁军来了!包围了整个客栈!”

赵元侃猛地站起,青衫的下摆扫过茶碗,茶水泼在地上,浸湿了一片。他的脸色也变了:“怎么会这么快?本王才刚查到些线索……”

刘娥攥着银镯的手,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红。她浑身止不住地发抖,牙齿打颤。她想起蜀地老人说的,谋反者的后人,是要被凌迟处死的,连祖坟都要被刨开鞭尸。

“你们从后门走,”赵元侃当机立断,推开门看向巷弄,“王继恩,你护送他们走,往城南方向去,那里有本王的一处别院。”

“殿下,那您怎么办?”王继恩担忧地说,禁军统领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连皇子的面子都未必给。

“我去应付他们。”赵元侃的语气很坚定,“我是皇子,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殿下……”刘娥的声音带着哭腔,心里充满了愧疚。赵元侃为了他们,怕是要惹上大麻烦了。

赵元侃回头看她,目光在她腕间的银镯上停留最后一瞬,像是要记住什么。他转身大步走出客栈,背影挺拔如松,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王继恩拽着两人往后门跑,刘娥回头时,正看见赵元侃站在客栈门口,青衫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株在风暴中屹立不倒的青松。

场16 外景. 客栈门口 - 当日午后

禁军统领骑着高头大马,铁甲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寒光,反射出冰冷的光芒。他看到赵元侃时,勒住缰绳的手顿了一下,显然有些意外,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殿下,属下奉命捉拿叛贼后人,还请殿下不要为难属下。”

“叛贼后人?”赵元侃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嘲讽,“本王在此,谁敢放肆?光天化日之下,包围本王落脚之处,你们是想不尊吗?”

士兵们的长枪在地上顿出整齐的声响,枪尖的寒光让空气都变得冰冷刺骨。

统领翻身下马,抱拳行礼,态度却很坚决:“殿下,这是皇上的旨意,属下不敢违抗。还请殿下交出那对蜀地夫妇。”

赵元侃刚要反驳,远处突然传来銮铃声响,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明黄色的龙旗在街角出现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他知道,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宋太宗的龙辇停在客栈门口,明黄色的轿帘被内侍掀开,皇帝的身影在侍卫簇拥下出现。他穿着龙袍,面容威严,不怒自威,目光扫过赵元侃时,带着明显的不悦。

赵元侃慌忙跪倒在地,额头抵着青石板:“儿臣参见父皇!”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宋太宗的目光扫过客栈,又落在赵元侃身上,声音带着威严:“元侃,你可知罪?”

“儿臣不知。”赵元侃的脊背挺得笔直,即使在皇上面前,也不愿轻易屈服,“儿臣只是收留一对落难夫妇,不知犯了何罪,请父皇明示。”

“落难夫妇?”宋太宗冷笑一声,语气带着怒意,“那蜀王的龙凤镯,怎么会在那民女手上?你敢说你毫不知情?”

场17 内景. 客栈后巷 - 当日午后

王继恩拽着刘娥和龚银生在巷弄里狂奔,青石板路上的青苔让刘娥脚下一滑,重重摔在地上,银镯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险些摔断。

“快起来!”王继恩的声音带着焦灼,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已能看见禁军的身影,“禁军追上来了!”

龚银生赶紧扶起刘娥,发现她的膝盖磕出了血,染红了裤腿。他心疼不已,脱下自己的粗布外套裹住她的腿,动作快得不像平时那个笨拙的他。

“往这边走!”王继恩拐进更窄的巷子,两侧的院墙高耸,像两堵密不透风的墙,只留下头顶一线天。巷子尽头有个低矮的小门,是客栈的后门。 刘娥回头望去,能看见客栈方向的黄伞盖,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愧疚。赵元侃为了他们,怕是要惹上大麻烦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被这样保护。如果她真的是叛贼之后,这样连累别人,真的对吗?

场18 内景. 皇宫大牢 - 当日黄昏

牢房比客栈的房间还要简陋,四壁都是冰冷的石头,寒风从铁窗灌进来,卷起地上的稻草,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刘娥和龚银生蜷缩在角落,紧紧依偎在一起,彼此用体温取暖。

“娥儿,别怕。”龚银生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努力装作镇定,想给刘娥一些安慰,“总会有办法的,襄王殿下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的。”

刘娥望着铁窗外的一角天空,晚霞正一点点被夜色吞噬,像她心中逐渐熄灭的希望。她想起慧空法师的银锭,黄河老船夫的船桨,赵元侃的青衫,还有腕间这对突然变得沉重无比的银镯。这一切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和龚银生牢牢困住,越挣扎勒得越紧。

“龚郎,”她把脸埋在他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若有来生,我还做你的妻子,咱们就在成都府守着你的银匠铺,再也不出来了。”

龚银生紧紧抱着她,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滴在刘娥的发顶。

他想起成都府的青石板路,想起新婚夜的竹灯笼,想起刘娥坐在灶台前哼着小曲煮粥的样子。原来最安稳的日子,早已被他们留在了蜀地,那些平凡的幸福,如今竟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铁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狱卒的火把照亮了牢房,也照亮了刘娥腕间的龙凤银镯。在摇曳的火光中,那龙凤仿佛活了过来,龙鳞凤羽都清晰可见,正挣扎着要飞出这囚笼,却终究只是徒劳。

牢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狱卒冷漠的声音响起:“出来!”

刘娥和龚银生互相看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却也看到了一丝决绝。无论前方是什么,他们都会一起面对。

刘娥的心猛地沉下去,像坠了块石头。她下意识地按住胸口的银锭,那冰凉的金属此刻仿佛又变得滚烫,烫得她喘不过气来。

场11 内景. 小客栈房间 - 夜晚

敲门声响起时,刘娥的手指紧紧攥着被角。

门被关上的瞬间,刘娥瘫坐在床沿,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她望着桌上孤零零的银镯,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繁华帝都,或许比蜀地的泥潭更危险,他们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场12 内景. 开封府大牢

牢房阴暗潮湿,霉味混杂着尿骚味扑面而来,呛得龚银生忍不住咳嗽。墙壁上渗着水珠,在火把的映照下泛着幽光,像无数只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稻草堆早已发黑发霉,上面爬着不知名的虫子。

府尹额头冒汗,弓着身子解释:“殿下,此人私藏官银,证据确凿,下官只是例行公事……”

“官银是本王所赠,”赵元侃打断他,语气淡淡的,却带着十足的分量,“莫非府尹要查本王的银子来路?”

府尹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慌忙摆手:“不敢!下官不敢!是下官误会了,这就放人!这就放人!”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里暗自庆幸没真的动刑。

龚银生被扶起时,腿已经麻得失去知觉,几乎站立不稳。他望着赵元侃离去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

他突然明白,这开封府的天,是皇子们的天,寻常百姓的生死荣辱,全在他们的一念之间。

龚银生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襟,才打开门。

两个官差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腰间佩着刀,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房间。 “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身上有来路不明的银锭。”

为首的官差声音冰冷,目光扫过桌上的银子,带着怀疑,“跟我们回衙门一趟,接受盘查。”

龚银生急忙辩解:“官爷,这银子是襄王殿下赏赐的,不是来路不明……” “少废话!”官差推了他一把,龚银生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有没有问题,到了衙门自然就知道了!跟我们走!”

刘娥挡在龚银生面前,鼓起勇气说:“官爷,我们真的是冤枉的。那些银锭是一位高僧赠给我们的,不是什么赃银。”

“崇福禅寺的慧空,”赵元侃啜了口茶,目光看似随意地落在刘娥的银镯上,带着探究,“原是宫中内侍,因犯了错,被逐出皇宫,才到寺庙出家的。”

刘娥手中的茶壶突然一晃,热水溅在桌布上,洇出深色的痕迹。“内侍?”她的声音带着惊讶,脑海里突然闪过黄河老船夫腕间的银镯,“他为何要赠我们银子?还让我们来开封?”

赵元侃放下茶碗,目光变得深邃,像藏着无尽的秘密:“或许,是为了这镯子。”他的视线停留在银镯上,久久没有移开。

龚银生猛地抬头,脸上满是疑惑:“这镯子怎么了?就是个普通的银镯子啊。”

“普通?”赵元侃笑了笑,却不达眼底,“二十年前,先皇曾赐给蜀王一对龙凤纹银镯,作为信物。后来蜀王谋反,银镯也不知所踪。”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刘娥,“你这只银镯,和当年先皇赐给蜀王的那只,一模一样。”

龚银生蜷缩在稻草堆上,脊梁的旧伤被寒气浸得隐隐作痛,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他裹紧单薄的衣衫,却依然挡不住刺骨的寒意。

隔壁牢房传来犯人的咳嗽声,像破旧的风箱,一声接着一声,听得人心烦意乱。他想起刘娥独自一人在客栈,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有人再去找麻烦?她晚饭还没吃,会不会饿肚子?无数个念头在他脑海里盘旋,让他坐立难安。

更夫打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梆子敲了三下,已是三更天了。

“有人举报你私藏官银,”府尹翻阅着卷宗,语气冰冷如铁,“从实招来!那些银子是从何而来?是不是与盗匪有所勾结?”

“大人,冤枉啊!”龚银生急忙辩解,“银子是崇福禅寺慧空法师所赠,并非私藏官银,更不是盗匪赃物!”

“一派胡言!”府尹拍响惊堂木,声音陡然提高,“哪有高僧平白无故赠人二百两官银?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给我打!”

两旁的衙役手持水火棍,齐声喊着「威武」,声浪震得人耳朵发鸣。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惊堂木拍下的巨响,让龚银生打了个哆嗦,膝盖不由自主地发软。

“小人龚银生,蜀地成都府人氏。”他跪在冰凉的青砖上,声音发颤,额头抵着地面不敢抬起。

第四集   银镯惊开封 (第3/3页)

临终前的话突然回响在耳畔:“这镯子藏着你的身世,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让人知道它的来历……”

窗外突然传来喧哗声,夹杂着呵斥和哭喊声。

龚银生走到窗边,撩起破旧的窗纸往外看,脸色骤变:“官差!他们在盘查过往行人,好像在找什么人!”

“高僧?”官差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我看是盗匪吧!少啰嗦,快走!”

龚银生把刘娥拉到身后,对她说:“娥儿,你在家等着,我去去就回,别担心。”

他临走前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担忧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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