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园中走着,见来喜从对面跑过来,说有电话找他,思澜见他脸上神色古古怪怪的,便问是什么人,来喜笑嘻嘻道:“四少爷,你去接了就知道了。”思澜接了电话,喂了一声,对方道:“是四少爷么?”却是个女子,思澜听声音很熟,却不是刘珍珍赵曼妮她们,便问:“请问是哪一位找我?”那女子道:“如果明天没什么事,想烦请四少爷来香怡楼一趟。”思澜这才听出来是红绮,刚想说有事,那边却挂断了。
思澜经过阿宝一事,对这种女子未免有了几分成见,不愿单独去见她,便邀了自才一道,到了香怡楼,红绮将他们让进房间,紫玉倒了茶又装烟,思澜便道:“你别忙了,我们都不抽。”向红绮道:“二小姐有事找我么?”红绮看了自才一眼,道:“是有句话想跟四少爷说,不过——”自才解事,随即笑道:“那我暂时回避一下好了。”思澜笑道:“自才跟我自己兄弟一样,我的事没有瞒他的。”红绮想了想点头道:“想来这位先生也知道一些的。”转头望向思澜道:“华盛饭店十五号房,那封信是我送的。”
思澜吃惊不小,霍地起身,“是你!”心里一时糊涂,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自才心想,这有什么难猜的,左不过是争风吃醋,看不得你和阿宝好,要在你面前拆穿她的西洋镜。红绮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还记得四少爷第一次来见我,是为了救一位姑娘,那次虽然没有帮上忙,但心里却是很敬重你这份情义。我想这份情义,总不会成了亲反而薄了,那天在花雨楼,看阿宝那样待你,再想想当日,就一时多事送了这封信,只是没料到报馆的人会去,反而连累了你,所以今天请四少爷来,是打算道歉的。”
思澜暗叫惭愧,忙道:“二小姐说哪里话,你好心通知我,我感激还来不及。”自才笑道:“二小姐当面告诉他就是了,何必写信这么麻烦,叫我们一通乱猜。”红绮笑道:“这也是一点私心,不愿人家疑我,心想还是亲眼看到的好,谁知道——”思澜明白红绮怕直接告诉他阿宝和柳云生有私,他不会信,说不定还会当她吃醋中伤,心想,她若当面告诉我,我会不会信呢,只怕真也是将信将疑罢。
红绮道:“我这么做,说起来损人不利已,很对不起阿宝。”思澜道:“二小姐也不必自责太过,她做出这种事,早晚会给人知道的。”红绮笑道:“别人知道是别人,四少爷不知道就好了。”思澜脸一红,笑笑道:“其实我不过是跟着吃过几回酒罢了,也算不上她的什么客人。”紫玉忽然插口道:“你们说六阿姐和那个唱戏的事是真的?”
红绮嘱咐道:“紫玉,出去不要乱说话。”紫玉点点头道:“我知道。可是阿姆说六阿姐客人最多,有钱有势的也有,年轻漂亮的也有,还有——”看了思澜一眼,放低声音道:“还有像四少爷这种样样都好的,她为什么要去找个戏子,阿姆说,倌人最贱的就是姘戏子。但是她以前还总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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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第 50 章 (第1/3页)
思涯的书房整洁干净,只有四壁图书,倒少见什么字画摆设,颇显得有些空落。送来的几碟热炒冷荤放在一张红木桌上,生片火锅还腾腾冒着热气,思源拿起酒壶,给自己和思澜斟满,便不声不响地喝起来。思澜看他双眉紧锁,也不知该劝些什么好,只得默然相陪,半晌思源方抬头道:“那件事,你没跟家里人说吧。”思澜忙摇头,思源满面愁容,望着他道:“思澜,三哥求你一件事。”思澜急起来,“你真是,还说什么求。”思源沉声道:“这件事你谁也别说行么,连迎春也别告诉,好歹给我留一点脸面。”
思澜道:“那报纸上——”思源道:“那种小报,消息都是半真半假的,你说便不一样。”思澜点头道:“好,我不说就是。”思源道:“我只怕你们夫妻无话不谈——”思澜打断他道:“三哥,你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家里任何人面前,都一字不漏。”思源苦笑道:“你别怪我罗嗦,我这些话,也只能跟你说说。”酒意上涌,便提起玉茜要离婚的事,思澜年轻气盛,愤愤道:“离了也没什么?”思源喃喃道:“是啊,离了也没什么,大丈夫何患无妻。”思澜见他神气,也知他言不由衷,不由叹了口气。
思源一口接一口地喝酒,也不吃菜,思澜见情形不对,一边拦一边劝,却哪里拦得住,况且他心情不好,更容易醉,慢慢地便语无伦次起来,骂柳云生,骂玉茜,甚至也骂晓莺,骂完便伏在桌上哭,哭累了再骂,折腾好一阵,才闭着眼靠在椅子上不动,思澜将他扶到卧室的床上,取了被子给他盖好,看他睡熟了,又叫了来顺嘱咐他照看着,方合上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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