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香玫
(字幕:1970年初冬 塔山村)
(铅灰色云层低垂,仿佛触手可及,沉重地压在连绵起伏的光秃山岭上。昨夜一场严霜,将枯黄的田野、灰黑的屋顶、蜿蜒的土路,乃至塔山寺飞檐翘角上残存的几片衰草,都严严实实地裹上了一层惨白的冰晶,在死寂的晨光中泛着冰冷的光泽。空气凛冽刺骨,吸一口都带着刀割般的痛感。塔山寺古老的飞檐下,一排排粗壮、锋利的冰棱倒悬着,宛如无数把淬了寒光的匕首,无声地指向这片冻僵的土地。)
香玫独自伫立在寺前空旷的场地上,单薄的身影在巨大的荒凉背景下显得格外渺小。她紧紧裹着那条粉红色的毛线围巾,几乎将半张脸都埋了进去,只露出一双盛满忧虑的大眼睛。她呵出的气息瞬间化作一团白雾,又迅速消散在寒风中。
(特写)香玫冻得微红的手指,轻轻地、反复地摩挲着围巾细腻的绒毛,指尖感受着那一点点虚幻的温暖。一阵更猛烈的北风呼啸着卷过,掀起围巾的一角,内里用浅色毛线精心绣着的一个小小的“晖”字,一闪而逝。
5. 盘山公路/无名岩洞:山路崎岖,一侧是峭壁,一侧是深沟。岩洞洞口形似**,洞壁渗水声如心跳。洞内空间不大,地面相对平整,角落铺着厚厚干草,散落着几块黑乎乎的石块可当坐处。洞壁有经年累月的烟熏痕迹。篝火将纠缠人影投于岩画般的壁面,稻草堆成天然婚床。洞口竹、席随风翻飞如幡。洞外视野开阔,可见连绵山岭。
6. 解放牌卡车车厢:蒙着军绿色厚帆布篷的车厢,铁皮冰冷,颠簸时发出巨大轰响,车厢内光线昏暗,弥漫着柴油味和人体气味。
7. 香玫家:低矮土坯房,屋内昏暗,灶台冰冷,梁上悬着腊肉(李贵提亲礼)。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猪草味。
时:日
人:李贵、肖正华、肖晖、香玫
大殿被改造得面目全非。高大的佛像被一块巨大的、写着“破四旧立四新”的红布蒙头盖住,只露出模糊的轮廓,显得诡异而压抑。墙壁上刷着鲜红的标语“文艺必须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为工农兵服务!”,墨迹淋漓,触目惊心。墙角堆着一些“破四旧”时砸烂的罗汉头像碎片和褪色的经幡残骸。几扇破旧的木格窗糊着发黄的报纸,寒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发出呜呜的声响。屋子中央生着一个呛人的炭火盆,但热量微弱,无法驱散深入骨髓的寒意。一张缺了角的破旧木桌摆在正对大门的位置。
李贵穿着臃肿的旧军棉袄,叉着腰,像座黑塔般立在台阶上,嘴里叼着劣质烟卷,烟雾缭绕中,一双被烟熏得发黄的小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陆续进来的人群。肖正华佝偻着背,沉默地用一块破布擦拭着堆在角落的破旧道具(几把木头枪、红缨枪头),动作缓慢而专注,仿佛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东西。肖晖坐在一条长凳上,低头调试着手中一把旧二胡的琴弦,眉头微蹙。香玫匆匆戴上印有“红星剧团”字样的红袖章,快步走进队伍中站好,刻意避开了李贵的视线。
李贵 (用力吸了口烟,将烟屁股狠狠摔在地上,用脚碾灭,声音带着烟酒过度的沙哑和不容置疑的权威):都听好了!今天排练新节目——《老俩口学毛选》! (他目光再次精准地钉在香玫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我演老头子!香玫演老婆子! (他故意顿了顿,加重语气) 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这是县里李部长点名要看的重点节目!要演出革命夫妻那种…火热的、积极向上的感情!明白吗?
香玫脸色煞白,不顾一切地伸手死死扯住肖晖后腰的衣角,指甲隔着薄棉袄掐进他皮肉里,用眼神拼命哀求他冷静。
(声效):铮——!
肖晖手中的二胡琴弦因他瞬间爆发的力量而骤然崩断!刺耳的余音在死寂的排练场里回荡,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
场:3
景:排练场
时:夜
人:李贵、香玫、肖晖
一盏昏黄的汽灯悬挂在房梁上,滋滋作响,光线摇曳不定,将场内众人投下的影子拉扯得奇形怪状,如同群魔乱舞。炭火盆里的火苗奄奄一息。
李贵套着一件皱巴巴的土布褂子,腰间扎着草绳,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旱烟杆,装模作样地扮着老汉。香玫穿着蓝底白花的旧棉袄,头上包着块褐色头巾,努力进入角色。
(排练中段) 李贵饰演的“老头子”颤巍巍地要去扶“老婆子”香玫。他借机一把紧紧抓住香玫的手臂,手指用力,几乎要嵌进她肉里。身体也顺势紧贴上去,另一只握着烟杆的手,借着“指点毛选”的动作,用那冰凉的铜烟锅头,有意无意地、极其缓慢地蹭着香玫大腿外侧的棉裤。浓烈的劣质烟草味混杂着他身上那股浓重的汗酸和头油的气息,像一张无形的污网,兜头罩向香玫。
香玫 (身体瞬间僵硬,强忍着恶心和恐惧,努力维持着唱腔,但声音无法抑制地带上了颤音):毛选…(声音不稳) 宝书哎…金光闪…句句…(走音) 句句是真理…
特写:烟锅头粗糙的边缘,在香玫棉裤上反复蹭过的地方,棉布纤维被磨破,露出一点暗色的棉絮,仿佛被烫出了一个无形的洞。香玫瞳孔骤缩,脸色更加苍白。
李贵 (假意对台词,脸凑近香玫耳边,压低声音,带着浓重的酒气):抖啥?冷啊?…瞧这小脸白的…晚上来大队部…炉子烧得旺,哥给你…好好烤烤火…保管你浑身都热乎… (他故意加重了“烤火”二字)
香玫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再也无法忍受,猛地推开李贵的手,捂住嘴,踉踉跄跄地冲出排练室大门,消失在寒冷的夜色中。
肖晖一直紧盯着,见状立刻放下乐器,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排练场里一片尴尬的死寂,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出声。李贵站在原地,脸上非但没有尴尬,反而浮现出一丝阴鸷而得意的笑容,他慢悠悠地抬起烟杆,深深吸了一口。
场:4
景:寺院后墙根
时:夜
人:香玫、肖晖
寺院后墙荒僻,残破的断碑半埋在积雪里,几株枯死的藤蔓缠绕在墙头,上面挂着长长的冰凌,在惨淡的月光下闪着寒光。空气比前院更加冰冷刺骨。
香玫蜷缩在一处背风的断碑后,弯着腰,剧烈地干呕着。她早上只吃了几口发霉的红薯,胃里空空如也,只能吐出几口苦涩的酸水。冰冷的空气刺激着她的喉咙和鼻腔,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肖晖的身影出现在墙边,他一眼看到香玫单薄无助的身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肖晖 (声音带着焦急和心疼):香玫!你怎么啦?
肖晖快步冲到香玫身边,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身上那件同样单薄、洗得发白的旧棉袄,带着他体温的棉袄瞬间将香玫包裹住。他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在她后背轻轻拍抚着,动作笨拙却充满怜惜。
肖晖 (拍着她的背,声音低沉压抑着愤怒):那个畜生!他再敢碰你一下,我…我剁了他的爪子!
香玫 (好不容易止住干呕,虚弱地靠在冰冷的石碑上,脸上泪痕未干,在月光下凝成了细小的冰碴。她抬起头,眼中是深深的恐惧和无奈):剁?他是民兵营长…手里有枪…你爸,还有我爸…都在他手里攥着…拿什么跟他拼?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肖晖 (看着她在寒风中苍白脆弱的脸,一股巨大的冲动涌上心头。他猛地抓住香玫冻得冰凉的手,紧紧握在自己同样冰凉却异常坚定的手掌中,眼神灼灼地凝视着她):结婚!香玫!我们结婚吧!明天就去公社打证明!
香玫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肖晖,仿佛没听清他的话。几秒钟后,巨大的震惊、随之而来的狂喜、以及更深重的忧虑像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更多的泪水汹涌而出,这一次是复杂的、百感交集的泪水。
香玫 (声音哽咽,带着哭腔和恐惧):结婚?…现在?…现在这情况…李贵他…他怎么会放过我们?他会…
肖晖 (用力握紧她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声音斩钉截铁):正因为这样!更要早点把名分定下来!名正言顺了,他多少会收敛点!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总比现在这样提心吊胆、任人欺凌强!名分定了,我护着你,天经地义! (他眼神炽热而坚定) 今晚!今晚我就跟爸妈说!
香玫望着肖晖眼中不容置疑的坚定和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仿佛一个溺水濒死的人终于抓住了一根浮木。巨大的恐惧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稍稍驱散,希望的微光从心底升起。她用力地点点头,泪水还在流淌,嘴角却终于艰难地、绽开了一丝带着无限憧憬和勇气的微笑。两人呵出的白气在清冷的月光下交融、升腾,仿佛一个无声的誓言。
场:5:
景:盘山公路
时:日
人:李贵、村民
通往县城的土路覆盖着一层薄冰,在冬日惨淡的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路面狭窄崎岖,一侧是陡峭的山壁,裸露着灰黄的岩石;另一侧是深不见底的沟壑,沟底堆着嶙峋的乱石和枯枝。寒风在山谷间呼啸,卷起地上的雪沫,打着旋儿。
李贵驾驶着一辆破旧的、漆皮剥落的大型拖拉机,“突突突”地在山路上颠簸前行。车斗里坐着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缩着脖子的村民。
李贵心情似乎不错,嘴里哼着不成调的“***”片段,一只伤腿(上次车祸的伤还没好利索)别扭地伸着。他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路边光秃秃的酸枣树——突然定住!
(闪回,李贵主观视角,暖昧色调):秋天,宣传队路过此地。香玫踮起脚尖去够高处一颗红透的酸枣,棉袄下摆微微掀起,露出一截白皙紧致的腰肢和流畅的腰线,在阳光下格外晃眼。
李贵 (喉结滚动了一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脸上浮现出的奸笑,自言自语,声音含混不清):结了婚?…嘿…老子让你当活寡妇…早晚是我的… (他沉浸在肮脏的幻想里,眼神迷离)
前方一个急弯!李贵本该减速换低档,但他心神荡漾,完全沉浸在臆想中,握着方向盘的手竟下意识地、猛地向左打了一把!
(声效)嘎吱——!砰!哗啦!
车身在薄冰上瞬间失控,剧烈地向右侧倾斜!车斗里的村民发出惊恐的尖叫!拖拉机猛地撞向路边堆积的雪堆,巨大的惯性使其无法停止,整个车身轰然侧翻,沿着陡坡翻滚着栽进了深沟!挡风玻璃在翻滚中碎裂,蛛网般的裂痕触目惊心。
村民甲 (艰难地从扭曲变形的车斗里爬出来,满脸是血和泥雪,惊恐地望着沟底,发出凄厉的惨叫):救命啊!李营长!李营长腿折啦!
沟底,李贵被压在部分变形的驾驶室下,右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额头上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混着泥土糊了半张脸。剧痛让他瞬间从淫梦中清醒。他挣扎着用一只没被压住的血手死死抓住沟边的积雪和枯草,瞪大充血的双眼,死死望向塔山村的方向,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充满了痛苦和刻骨的怨毒:肖…晖…妈的…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场:6
景:县医院病房
时:夜
人:李贵、王三秃子
一间简陋的病房。墙壁下半截刷着早已剥落的绿色墙漆,上半截是肮脏的白灰。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碘伏和劣质烟草混合的刺鼻气味。一盏昏黄的白炽灯悬在屋顶。李贵躺在靠窗的病床上,右腿打着厚厚的石膏,高高吊起。床头挂着一个透明的玻璃吊瓶,药液正以缓慢而单调的节奏滴落。窗外是光秃秃的梧桐树枝桠,在寒风中晃动。
李贵脸色蜡黄,额头上包着渗出血迹的纱布,眼神阴郁暴躁。王三秃子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手里拿着一个表皮发皱的苹果,正用一把小刀笨拙地削着,削下来的皮又厚又不均匀。
李贵 (猛地捶了一下床板,震得吊瓶晃荡,声音嘶哑焦躁):离县里汇演就剩三天了!《老俩口学毛选》是压轴!这时候老子躺在这儿…操!
王三秃子 (手一抖,差点削到手指,连忙赔着谄媚的笑):营长,您别急,伤筋动骨一百天…您这是为革命光荣负伤!李部长都表扬了…
李贵 (不耐烦地打断):少他妈放屁!节目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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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简介:
凛冬骤至,塔山宣传队因文艺汇演获誉,李贵借势欺压肖晖、觊觎香玫。肖晖与香玫于岩洞定情,却意外孕育新生命。李贵车祸后心生毒计,借一张破凉席与剧照炮制“反革命诅咒”冤案。批斗风雪夜,两个年轻生命与未降世的孩子共同直面时代的刺骨寒刃。
主要人物:
9. 赵老伯(70岁):牧羊孤老(仅存在于回忆与旁人口中)。洞中火塘与草铺成关键场景缔造者,死后无人证清白的设定强化宿命感。佝偻、沉默,与羊群为伴。
主要场景:
1. 塔山寺排练场:残破佛像以红布遮盖,墙上“文艺为人民服务”标语墨迹淋漓。漏风窗棂挂冰棱如剑,寒气与劣质烟味混杂。角落里堆放着蒙尘的旧戏箱和破损的刀枪把子。
香玫(嘴唇翕动,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声吞没,带着一丝甜蜜的酸楚):“县里演出补助…省下来…够买三斤肥膘肉呢…” (她将脸更深地埋进围巾里,闭上眼睛,仿佛在汲取某种力量)
(闪回,暖色调):县供销社简陋的柜台。年轻的肖晖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棉袄,小心翼翼地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卷用手帕包着的零钱,一枚一枚仔细地数给售货员。他的目光专注地落在柜台里那条粉红色的围巾上,眼神明亮而充满期待。接过用牛皮纸仔细包好的围巾时,他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画外音)尖锐、破锣似的嘶吼猛地撕裂了清晨的寂静——“集合!全体宣传队集合!动作快点!” (声音来自寺内)
场:2
景:寺内排练场
1. 肖晖(22岁):原县剧团名角肖正华之子,才华横溢却因“四类分子”身份受压。本集展现其从隐忍到爆发,再到为爱担当的蜕变。随身油纸包内藏禁书,象征精神火种。
2. 香玫(20岁):原县剧团导演谭国栋之女,宣传队台柱。柔美坚韧,粉红围巾是爱情信物亦是精神铠甲。本集面临身体(孕吐)与精神(李贵逼迫)双重压迫,在绝境中迸发母性力量。
3. 李贵(30岁):民兵营长,掌宣传队实权。脸上新增烫疤与腿瘸使其扭曲加倍。将权力欲、报复心杂糅为致命毒火,凉席构陷是其恶念的“巅峰创作”。
4. 肖正华(50岁):肖晖父,前名角。沉默如锈蚀的钟,唯在艺术遭亵渎时发出钝响。一句台词暗藏两代艺人风骨。脊背微驼,但偶尔挺直时仍有旧日风姿。
5. 李部长(45岁):县***领导。欣赏才华却屈从时势,其复杂态度是时代矛盾的缩影。穿着笔挺的灰色中山装,说话带着官腔,但看戏时眼神会泄露真实的欣赏。
肖正华 (擦拭道具的手突然停住,他抬起头,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嘈杂,带着旧日名角特有的穿透力,眼神里有种被压抑的执着):李营长…这出戏,唱腔是魂。老头子的唱段,讲究个苍劲浑厚,得有那股子…历经沧桑又一心向党的劲头… (他看向肖晖,眼神复杂) …肖晖他从小跟我学,路子熟,嗓子也更贴…
李贵脸上的横肉瞬间绷紧,小眼睛射出凶光!他猛地一脚踹在身旁一条长凳上!
(声效):哐当!哗啦!长凳翻倒,砸在旁边一张小桌上,桌上一个积满茶垢的搪瓷缸子被震落在地,浑浊的污水泼溅出来,正好污损了铺在桌上的一张“忠字舞”动作分解图。
李贵 (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步窜到肖正华面前,手指几乎戳到对方鼻尖,唾沫星子喷溅,声音陡然拔高,充满戾气):肖正华!你他妈什么意思?!啊?每出戏都得让你那个儿子当主角?!这是严重的资产阶级名利思想!是搞特殊化!是阶级立场不坚定! (他环视噤若寒蝉的众人,声音更加尖利) 你想干什么?想复辟你们旧文艺黑线那一套吗?!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再敢护犊子,信不信老子明天就送你去后山劳改队啃冻土豆?!
肖晖“霍”地站起,攥着二胡琴弓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眼中怒火翻腾,胸膛剧烈起伏,像一头被激怒的幼狮。
2. 县医院病房:绿墙漆剥落,消毒水味刺鼻,吊瓶滴答如计时器。窗外是光秃的梧桐枝桠。
3. 县剧院后台:褪色红绒幕布,油彩、头油、汗味混合的浓烈气息。化妆镜边缘布满水银斑驳的痕迹。
4. 县招待所房间/走廊:房间狭小,白灰墙,硬板床。走廊狭长压抑,灯泡昏黄闪烁,尽头窗户蒙着厚厚的灰尘。李贵黑影扑窗的慢镜与香玫暖瓶砸下的碎裂声构成恐怖段落。
场:1
景:塔山寺外
时:晨
8. 大队部:墙上挂着大幅毛**像和地图,地图上钉满象征“斗争动向”的红箭头。一张破旧办公桌,几条长凳。气氛压抑。
9. 打谷场批斗台:谷场中央临时用木板和条凳搭建的简陋台子。台侧竖着两根绑过牲口的粗糙木柱。汽灯惨白光束切割黑暗,在雪地上投下巨大晃动的阴影。风雪卷起台下零落的“打倒”标语。背景是塔山寺模糊的黑影。
10. 废弃仓库:原为堆放农具处,四处漏风,蛛网密布,角落有霉烂的稻草堆。寒冷彻骨,只有高处一个小气窗透进微光。
第三集 逃亡风雪夜 (第1/3页)
场数:约19场景
时长:约50分钟
类型:年代、情感、命运
6. 女记者(25岁):县宣传干事。赠照片之举象征人性微光,相机是“第三只眼”隐喻。短发,戴眼镜,充满理想主义的热忱。
7. 王三秃子(40岁):大队会计,李贵狗腿子。谄媚与狠毒兼具,是李贵恶行的具体执行者。头顶油光锃亮,眼神闪烁。
8. 肖红娟(45岁):香玫母亲,胆小怕事,被成分和现实压垮的文艺妇女。皱纹深刻,眼神常含惊惧,对女儿的爱与现实的恐惧撕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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