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个陷阱就像巨大的笼子,只为寻找一只翅膀萎缩了的鸟。笼子不断变大,大到无形,压制着意欲生长出来的翅膀,不停地磨砺它们,以致一道划破的伤口还没愈合,新的创伤又出现了,血不断地从凝固了的血中流出,直到生命的结束。“现实”一次次地割伤他,而他也只能用另一种“虚构的现实”来表述自己。在他眼中,每个人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制着,只有敏感的人才能感知并发现它,强大的背后或许只是内心虚弱的表象,就像他所说,“每一张脸都是一个碉堡。而另一方面,消失得最快的又莫过于人脸。”[ii]
在现实和想象的不断置换中,我甚至分不清哪些是现实哪些是想象,如果说现实是一种存在的话,想象则是建立在存在之上的另一种存在,即:现实是结构的存在,想象则是解构的存在,现实和想象之间是通过“某种形式”来实现的,当实现不了时便产生了“断层”,因为话语本身就存在缺失,所以当你用语言来表述现实或者想象时,你得用更多的语言来解释,而这种解释也必须用更多更多的话语去阐释要解释的话语,由此,无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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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皮特的信(三) (第1/3页)
我只喜欢有意思的小说,其中包括故事本身的内涵和叙述故事的多面性,这表现在它所涵盖的哲学思考、解读的多义性和话语叙述的自由度。假设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故事,这个故事是我们现阶段不可能写作出来的,换句话说,那个有意思的故事是存在着的,只是现在没被我们发现,而它一直就在你身边,等待着你的造访,那么故事和你之间一定维系着某种东西,那就是灵感,只有在那个点上,你的等待和故事的等待才能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但我总有一种感觉:每写一篇东西,只在想象的时候被愉悦,下笔之后越写越乏味,虽然知道文字里藏着的就是自己,就是缠绕于肉体之上的灵魂,但我担心那个藏匿起来的自己一不小心被人剥光了衣服。
我试着将那些文字分开,向外的是书写表层的现实或者现实的表层,向内的则是通过灵魂来实现的,这时,我发现肉身承载的那么渺小,而心的疆域遥不可及,又近到唾手可得。它们就像猎人格拉胡斯[i]与猛兽的对峙:他一直没发现猛兽的影子,只隐约在地上看到它的脚印,为了抓住那只猛兽,他开始在猛兽常常出现的地方挖陷阱,用树枝撑起来,上面覆上一层树叶,伪装好后,连他自己也难看出来。
这样过了很多天,他依然没有发现猛兽的影子,只是在陷阱周围找到更多猛兽的脚印,于是又在另一处开挖,每当新的陷阱挖好后,他都会在陷阱旁发现猛兽的脚印,后来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挖了多少个陷阱,但一直没有等到猛兽。直到有一天,他被一阵生硬的哀号声惊醒时,才意识到猛兽掉进了陷阱,他拿起钢钗,循着声音急奔而去。就在这时,他觉得脚下一空,身子朝前一倾,连同手里握着的钢钗一起掉了下去,在一声闷响之后,哀号声再次响起,他听到声音原来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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