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窗外》

第55章 皮特的信(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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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埃及》[2]不仅仅是诗人因精神和肉体的流亡所感触到的那么简单,他一直深爱着的女诗人巴赫曼也写出了令我阵痛的句子“触摸每一石像,并行奇迹╱让石头也泪水长流”,对意象的独特感受,策兰有着自己的激情,就像“睡觉”一词在诗中的出现,直接情感的体验全在其中,因为爱,因为怀恋,也因为流亡,使渴望成了寻求和追忆。而那个异乡人又是谁?是他一直爱着的巴赫曼吗?作为集中营里幸存者的策兰,与纳粹军官后代的巴赫曼,身份的不可逾越一直纠结着诗人的心,20年196封书信和明信片,印证着他们的爱,同样也隐含着他对妻子的负疚感,这种煎熬让策兰无法躲避。但爱依然爱着,愧疚依然愧疚着。

车不紧不慢地向前行进着,似乎一直沿着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迂回。不知游逛了多久,直到停下来时,我又一次看到了那幢纸制危楼,走进去时,发现和以前截然不同,看上去更像一个小剧场,舞台背景是在海边,一座小屋前,摆放着一张桌子,玛丽和持刀男人分坐两边,他们正在排练一出短剧。观众只有我一个人。

持刀男人:你记得昨天的天气吗?那阵大雨?

玛丽:他感觉到了我的影子。我站在他身边,他抬头看我。

持刀男人:我应该带些面包。那样我就可以喂鸟了。

玛丽:他手臂上有沙子。

持刀男人:它们到处蹦蹦跳跳。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

玛丽:我在他身边躺下,没有接触。

第55章 皮特的信(四) (第1/3页)

我必须再一次离去。

当我写完一个孤独者的故事的时候:他穿过乡村,越过城市,偶尔用文字记下自己走过的足迹,一天,他躺在旅馆里醒来后,突发奇想,找出地图,随意选择了一个地方作为他的下一站目标,他把这个想法记下来,然后装入信封,写下了那个城市里一个旅馆的名字,收信人是他自己。信发出后,他便启程去下一站。他顺利地找到了那个旅店,安心地住下来,一边盼望着信的到来,一边寻找下一个要去的目标。半个月过去了,他仍没收到自己的信,在投寄了第二封信后离去。就这样,他一直走下去,那些装着他文字的信也一直伴随着他走下去,他期望着会在哪一天收到自己的信,但这个愿望一直没能实现。

当人们不再用信件去表达情感的时候,我发现邮寄的信件其实带着某种怀旧情结,就像沉积起来的情感。可自从玛丽离开欢城,我再也没收到一封她的信,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穿越塞那河,克服保罗·策兰[1]似的精神创伤。

持刀男人:我躲雨的地方没有其他人。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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